上一世,陆家小姐另嫁他人,公孙宁到二十五岁身亡,至死未娶,虽然与他出身有关,却大半也是因为陆家小姐。
而这一世……
阮云欢向奉嘉公主望去一眼,心中暗暗盘算。要如何才能相助公孙宁如愿?更要如何扭转前世的命运,令他不会为自己惨死!
在靖安侯府用过午膳,几位表哥各自去忙,阮云欢陪着汤氏歇过午觉,饮过茶,才闻公孙明远打发身边的小厮来回,说是皇上留了侯爷议事,还不知要多久才回。
阮云欢见此,便辞过汤氏打道回府。
刚一进府门,有阮一鸣身边的小厮名唤贵儿的迎了上来,说道,“大小姐,老爷请大小姐一回来便去书房!”
阮云欢挑眉,说道,“知道了!”在这家里,府里的事都由秦氏做主,自己不过一个闲人,实在猜不透阮一鸣唤自己何事?当下也不多问,吩咐红莲带着小丫头先回,自己只带着白芍向书房去。
拐进偏院,就听到大开的书房内传出秦氏欢快的笑声。门口守着的小厮回道,“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小丫头打起帘子,阮云欢款款迈步而入,盈盈行礼,说道,“云欢拜见爹爹,拜见母亲!”
秦氏一见她,笑声顿时沉了下去,向她瞥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小姐这一去便是一日,看来这靖安侯府自然强过我们相府!”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舅母对云欢亲厚,又是五年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说,却与门第无关!”与门第无关,自然是与人有关。
秦氏抿了抿唇,向阮一鸣望去一眼,见他皱了眉,便挤出一丝笑来,说道,“大小姐怕是曲解了我的意思,大家都是亲戚,经常走窜也免得生份。只是如今姐姐故去,你和几位表少爷也都长大了,实在不好再成日混在一处。”
阮云欢听她语气虽然温和,说出的话却极是难听,不由俏脸一沉,冷笑道,“我娘亲虽然不在,那些也还是云欢嫡亲的表哥,再说有舅母和奉嘉公主在,不过一同叙叙家常,不知母亲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成日混在一处,还是母亲在云欢身边安了眼线?”
“你……”秦氏气结,转身向阮一鸣道,“老爷,你瞧瞧你的好女儿!”
“好了!”阮一鸣低喝,揉了揉眉心,说道,“云欢,下一次记得早些回来!”
阮云欢淡淡应道,“云欢知道了!敢问爹爹唤云欢来,就是为了此事?”
阮一鸣见她眉目瞬间清冷,心中微觉一窒,向秦氏瞧了一眼,缓了口气道,“再过三日,是你外祖母的寿辰,刚刚建安侯府送了帖子来,特意请你同去!”
阮云欢听到“建安侯府”四字,便不由皱了皱眉头。
秦氏慢慢品了口茶,说道,“云欢,不管你和靖安侯府有多亲近,如今建安侯府才是你正经的外祖家,莫要思量差了!”
阮云欢心中怒火中烧,冷冷的瞧着她,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霎时间寒冷如冰,淡淡道,“母亲这话,云欢不知是何道理?云欢又不是妾室所生,怎么建安侯府成了云欢‘正经’的外祖家?这思量差了的,恐怕不是云欢!”
秦氏咬牙道,“只因如今我是你的母亲,如今这相府的当家主母是我!”
阮云欢冷笑道,“纵然是我娘亲命薄,也没听说过后进门的压得过原配的!”
秦氏最忌讳人说她不是阮一鸣的原配,不由大怒,喝道,“老爷,你这女儿如此没有规矩,你还不多加管束?”
阮一鸣本来就听的头疼,劝道,“夫人,你且消消气!云欢……”转头瞧着阮云欢,忍气道,“哪里有母亲说话,女儿顶嘴的,还不给母亲斟茶认错?”
阮云欢定定瞧着他,一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可怜,堂堂一国丞相,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压的死死的。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爹爹,女儿顶撞母亲固然不对,只是女儿只问一个理儿,母亲口中‘正经’的外祖又是何意?此话将我那早逝的亲娘和养大云欢的老侯爷置于何处?”
阮一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憋了许久,才道,“你母亲不过一时口误,你又何必如此计较?”
阮云欢淡道,“云欢只知道,嫡就是嫡!庶便是庶!原配便是原配!继室便是继室!谁也越不过谁去,何况此事关系到云欢亲娘,云欢如何能够不计较?”
秦氏气的脸色发白,咬牙死死盯着阮云欢。
阮一鸣见她寸步不让,不由连连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些许小事,也吵嚷这许久!今儿叫你来,只是和你说一声,三日后随你母亲一同去拜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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