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转身便向外行去。
“你……你回来!”秦氏怒喝。再过二十几天,就算事情不闹大,吴大、郑二两家早已被问罪,哪里还来得及?
阮一鸣也是急忙唤道,“云欢!”
阮云欢却理都不理,径直去了。
阮一鸣“嘿”的一声坐下,默然许久,才道,“夫人,这孩子性子执拗,如今也只有她能求得动靖安侯爷,你又何必一句不让?”
秦氏本来是个极沉得住气的,可是不知为何,自从阮云欢回来,她做什么事都不顺,性子便一天比一天烦躁。此时听阮一鸣一说,咬牙道,“那个丫头当真是得寸近尺,好端端的要什么田庄店面,本来说的一月为期,这才过了几日便又……”
“夫人!”阮一鸣无奈摆手,说道,“她既然铁了心要收了回去,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这次纵然不给,逼着她上了靖安侯府,你又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回头靖安侯府的人上门来说那些产业,岂不是我们没理?如今这事用得着靖安侯爷,倒不如趁早给了她,安了她的心,也省些事!”
秦氏脸色变幻不定,那些院子倒也罢了,可那十六家店面,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早交一日,便是一笔损失,如今交了出去,说不出的肉疼。可是,再想想这件案子……
不过是两个奴才,命他们认罪,担下这罪名也没什么,只是想到堂堂的相府夫人、侯府嫡女去抛头露面对薄公堂,还要被当众掀出强占前夫人女儿产业的事,便不由心虚,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只得点头道,“给她也行,但是须得说明,这件事,她要了结的干干净净!”
案子审下,已是五日之后。就在罪证确凿,吴大、郑二就要被判死刑的时候,案情突然急转直下,有人出首,说是那掌柜的是被家中小妾的奸夫打死,然后移尸嫁祸。
知府命人拘起小妾一问,小妾惊吓之下招供,果然是她在外边有了人,那天她又去私会,却被丈夫跟踪,被丈夫撞破之后,奸夫打死丈夫,然后为了脱罪,才嫁祸给吴、郑二人。
秦氏得知结果,当场气的倒仰,怒道,“这个该死的奸夫,怎么就先中了吴大、郑二,害的我白白将院子和店面的地楔给了那个丫头。”
“夫人!”阮一鸣摇头,叹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吴大、郑二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你以为是谁查出案子的始末,出首的又是什么人?”
秦氏疑道,“难不成是靖安侯府?”见阮一鸣点头,才闷声不语。
锦阑轩内。
白芍、红莲等人瞧着那二十几张地楔,已经笑成一团。墨兰忍不住笑道,“小姐,想不到这案子如此了结,小姐不费功夫便收回这二十几张地楔,夫人一定气个半死!”
阮云欢淡淡一笑,摇头道,“若不是有人出首,那名小妾更不会招供,吴大、郑二二人,还是无法脱罪!”
红莲怔了怔,说道,“原来是侯爷那边查出了真相,命人出首?”
阮云欢淡淡一笑,却不置可否。
这件案子的真相,就如那名小妾招供的一样。只是后边移尸一节,却是赵承等人所为,小妾暗中得了好处,又知道保不住奸夫,便将罪名尽数推到奸夫头上。
店面、院子收回,阮云欢便交给赵承去运筹,自己也成日出出进进极为忙碌。秦氏忍不住命人一查,说是她着手整顿院子和店面,心中气恼,却又说不出什么。
转眼二皇子开府封王的日子将到,相府也收到帖子,想着李氏生辰时议过的事,秦氏先将对阮云欢的一腔愤怒收起,用心打点给二皇子的贺礼。
眼看后天就是二皇子开府的正日子,秦氏查看过准备好的贺礼,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坐回椅中饮茶,目光扫着厅前的贺礼,心里盘算,二皇子开府之后,下半年便是三皇子,明年又轮到四皇子……
这样的贺礼,断断不能少,还不能差,这可不仅仅是一笔银子,而是相府的脸面。只是这一笔开销……突然想起被阮云欢收回的十六家店面,又觉得肉疼。跟着想到最近阮一鸣对阮云欢的态度,似乎也变的柔软,心中更是烦闷。
正在这时,就见杏儿进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夫人,锦儿来了!”
秦氏的手一顿,目光向两侧一瞧,挥手道,“你们退下去罢!”说着向杏儿微一点头。阮云欢回来也快一个月了,那几个放在她身边的奴才,也该派上用场了!
隔了一会儿,杏儿果然带了一个圆圆脸的丫头进来,正是阮云欢房里的锦儿。锦儿自从被阮云欢提了一等大丫头,就再没往秦氏这里来过。这会儿秦氏见她身上的衣裳也鲜亮了不少,不由冷笑道,“怎么,你还记得我才是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