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又问道,“可知这勾妈妈去了何处,这么晚尚不回府?”
朱妈妈脸上有些为难,说道,“这几日她早出晚归,老奴顾着自个儿,也不曾多问。www.Pinwenba.com”
阮云欢点了点头,方摆手命去,待她出门,方向白芍道,“你命人查查,果然是她儿媳妇坐了月子?”白芍点头应下。
小厨房里,丫头、妈妈们热热闹闹的整治杯盘,做出一桌子菜来。那里阮云欢已唤水沐浴,洗去一身的尘灰,换了件家常的软衫,舒舒服服的坐在檐下,看着小丫鬟们点起一院子灯,摆上几张大桌,在那里布置杯盘。
夜幕初降的时候,全部收拾妥当,几个大丫鬟陪着阮云欢坐了一桌,小丫头们嘻嘻哈哈自分了两桌坐下。有几个处事周全的,便引头来给阮云欢敬酒,阮云欢摆手道,“罢了,不必做这虚样子,大伙儿倒是寻些节目开开心的好!”
小丫鬟们巴不得在主子面前露脸,闻言大喜,纷纷离席去取了小鼓长琴,吹拉弹唱,一个个演来,倒也十分的热闹。阮云欢唇角含笑,一边品尝菜肴,一边时不时的和众人品评一回。
小丫鬟们一圈绕了下来,便有胆大的嚷道,“小姐,我们都不曾出过远门,有什么有趣的事,小姐讲来给我们听听可好?”
墨兰一听,首先附和。阮云欢含笑道,“你们问你们白芍姐姐,她可不知背着我出去玩过几回呢!”
白芍张大了眼,嚷道,“小姐,你全知道啊!奴婢还以为瞒过了你呢!”说的小丫鬟齐笑。白芍也不推脱,便将沿途觉着有趣儿的说来给大家听。
阮云欢听她东拉西扯,分明有许多夸大之处,不禁微微含笑。
正热闹间,只闻红莲悄声道,“小姐,那婆子回来了!”
阮云欢细听,果然后门那里隐隐有拍门之声,便点了点头,笑道,“不要理她!”
哪知隔了一会儿,前边的门拍响,勾妈妈的声音大声嚷道,“院子里谁在,快些开门!”前院里众丫鬟齐聚,自然全都听见。
鲁三姐一听,忙起身道,“姐姐们且坐,我去给妈妈开门便是!”
“三姐儿!”阮云欢唤住,淡淡道,“你且玩你的,这门既关了,今儿谁也不许开!”
众丫鬟顿时一寂,便有一个丫鬟嗫嚅道,“大小姐,听着是勾妈妈的声音,况……况这时辰,也不……也不到落锁……”
阮云欢定定向她瞧了一眼,冷道,“府里几时落锁,那是府里的事,这院子里,本小姐说了算!”
那小丫鬟不敢再说,却悄悄回头向院门张望。
雪雁微俯了俯身,向阮云欢道,“大小姐,这个丫头名唤春儿,是勾妈妈的外孙女儿!”
阮云欢眸子里寒芒一闪,点头道,“那便给她个机会!”
门外婆子瞧不到院子里的情形,只听着人声鼎沸,便越发将门拍的山响,大声骂道,“你们一帮混账的小蹄子,这么早关了院门,也不知道搞什么勾当!”
阮云欢挑了挑眉,不禁笑了起来。
听这语气,这婆子竟然不知道她回府!向着春儿一瞧,说道,“春儿既然心疼勾妈妈,今夜便留春儿在院子里守夜,旁人都散了罢!”说着起身,向屋子里去。
一众丫鬟正玩在兴头上,被婆子这么一搅,顿时没了意趣,只得悻悻散去。便有几个平日受过婆子气的丫鬟啐了一口,说道,“该死的老货,还以为是在夫人那里得脸的时候呢,如此张狂!”
便有相好的丫鬟忙拽她,悄声道,“仔细被人听到!”说着向春儿呶了呶嘴儿。
春儿立在当地,见众丫鬟散去,门外又拍的山响,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见白芍又推门出来,皱眉道,“这婆子好生讨厌,怎么吵个没完?”向春儿道,“你去,到井里现摇两桶水来!”
春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得去提了水来。一侧花坛前有前日修剪花树留下的梯子,白芍命她架在门头上,自拎了桶水上去,“哗”的一声泼过墙去。
门外婆子见前后锁了门,正带着一腔怒火砸门,猛的一桶凉水泼了出来,顿时浑身透湿,不禁跳着脚大骂,“哪个瞎了眼的贱婢,不给老娘开门,还将水泼出来!”
白芍冷哼一声,说道,“老贱妇,不听管束也倒罢了,这前门又是容你等吵嚷的?再喊一声,拖来乱棒打死!”
勾妈妈听到她的声音,不禁一怔,问道,“可是白芍姑娘?”
白芍道,“不错!我便是那个瞎了眼的贱婢!”
勾妈妈倒抽一口凉气,赔笑道,“姑娘莫恼,老奴实不知道是姑娘,姑娘……”话说半句才反应过来,失声道,“白芍姑娘?这……这么说是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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