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
陆轻漾默想片刻,说道,“这里是相府,秦翊想要动手,没有人相助,万难下手。”
阮云欢冷笑道,“秦翊得了榜首,秦二夫人便一副女儿跃入门龙的张狂样子,自然会为她扫清道路。而秦翊若是入选,秦家满门自然水涨船高,秦家旁的人又岂能脱了干系?就连秦氏也不会袖手旁观!”
柳凡脸色微白,咬牙道,“也就是说,秦家的人,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阮云欢勾了勾唇,浅笑道,“若说没有嫌疑的,反而是我那亲妹妹阮云乐了!”
陆轻漾点头,说道,“若是阮二小姐知晓有这个阴谋,今日便不会生事来讨灯,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阮云欢碎她一口,笑道,“你才是蛇!”
一句笑语,气氛顿时一松。
陆轻漾不解道,“我只是不知道,为何又要扯上潘家?”
阮云欢摇头道,“是这潘家小公子倒霉罢了!”
秦家要下手,若是引人的和点火的均是秦家的人,便会十分引人注目。而若要旁人代为下手,便要一个和柳家和阮相府都有嫌隙之人结成同盟,而阮一鸣和柳阁老何等人物?有多少人胆敢得罪?这样的同盟并不好找。
而潘家会带小儿子前来赴宴,事先连阮相府都不知道,秦家人更不会知道。所以,潘家小公子会去引燃烟花,应该是临时被秦家人所骗。如此一来,若是成功,大可将事情全部推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身上。
柳凡咬牙,问道,“那么,为什么要在草地上倒油?”只那一枚烟花,便足以毁去她的容貌,草地上倒油,难道竟想当场要她的性命?
阮云欢摇头道,“只一枚烟花,只要偏差一点,便极易失手。草地上用油,只要有一星火星崩上,就会引燃,到时纵毁不去姐姐容貌,将姐姐身子烧伤,复选时也断断不能通过。”
柳凡点头,冷笑道,“好毒的心思!”
陆轻漾道,“那烟花去势极快,若果然偏差,便落入湖中,未必能引燃草地,恐怕对方还备有后手!”
程秋茗叹道,“幸好阮妹妹及时知觉,若不然……”
若不然……
柳凡脸色发白,一双眸子却黑的吓人,淡淡道,“今日我不知晓这些也倒罢了,若不然,我绝不罢休!”
阮云欢叹唤,“柳姐姐!”
柳凡抬头向她一笑,点头道,“我知道!”眼底,那抹将入宫的轻愁,已变成一抹决然,这一刻,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
果然如阮云欢所料,园中一夜追查,并没有查出什么,而宾客皆是地位尊崇之人,又不能拘着不放,闹腾了一回,也只好不了了之。
隔了两日,宫中传出信儿来,复选入选秀女名单已下,秦翊、柳凡、方艺琼、倪纤云、席秋华、苗纹等人均已入选,而关岚容颜损毁未能参选,李妍因手上有伤也落选。随即宫里传出旨意,命入选秀女三日后进宫,接受为期半个月的训练,然后参加殿选。
也就在同日,程秋茗使人传讯,程御史闻说阮云欢为程谨推荐习武的师傅,欣然应允,请阮云欢尽快将人送去。
恰阮云欢见了入选秀女的名单,也有事要与程秋茗商议,吩咐赵承传话,命周威与她同赴御史府。
御史府前下车,早有家人报了进去,程御史对这个儿子极为看重,知道阮云欢今日送人来,特意在府中等候,一闻说人来,亲自迎出厅外。
阮云欢带着周威上前见礼,含笑道,“岂敢有劳大人相迎!”
程御史眼瞧着她身后的周威,说道,“古人尚且礼贤下士,程某岂敢怠慢义士!”
一旁程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大人可糊涂了,这话岂不是告诉云欢,你只是要迎义士,却不是迎她?也不怕她一怒再将人带了回去?”
程御史被她一提醒觉,向阮云欢笑道,“本官不会说话,睿敏县主莫怪!”
阮云欢微笑道,“御史大人耿直,云欢一向听闻,岂有见怪之礼?”当下侧身让出周威,说道,“这便是云欢举荐之人,名唤周威,大人若有疑惑,尽管试他,若不可用,退回便是!”
程御史连声道,“岂敢!岂敢!”抬眼向周威上下打量,但见此人生的虽不壮硕,一双眸子却亮的惊人,整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却透着一股子精神,便十分满意,说道,“唤谨儿出来拜师罢!”
一顷儿程谨出来,侧头向周威瞧了片刻,说道,“我前头拜了三回师,都是些江湖骗子,今日我先不拜,你要令我心服口服,我给你磕八个响头!”
周威好笑,说道,“八个响头,那是拜把子,不是拜师!”
说的众人跟着笑起。
程谨见他并不板着脸训斥,倒有几分喜欢,说道,“我们去练武场可好?”
周威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