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淳于昌笑起,说道,“他遣出的心腹离帝京百里,已被我擒获,只是为了不被他惊觉,并未押回帝京!”
“嗯!”阮云欢点头,蹙眉不语。
淳于昌问道,“秦天宇那别院中究竟有什么?令申屠杰那般乐不思蜀?”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那里还不是拆穿的时候……”
话还没有说完,只闻门上两声轻叩,李改在外唤道,“爷!”
阮云欢垂眸闭口,举茶浅饮,心神却是微微一晃。若是……他!他和自己相聚之时,任是天大的事,也不许下属打搅。
淳于昌向她瞧去一眼,才道,“进来!”
李改轻轻推门,闪身而入,躬身禀道,“爷,方才得信儿,秦浩不知道为了何事,急匆匆带人去了郊外秦家的别院!”
“哦?”淳于昌微诧,又向阮云欢一望,才道,“退下罢!”待李改退出,皱眉想了片刻,才向阮云欢道,“那别院既是秦天宇的,若有什么能吸引申屠杰,秦浩岂会不知?为何秦鹏却常常带着申屠杰出入,秦浩反而并不知情?”
阮云欢轻声笑起,说道,“那别院是秦天宇的私宅,秦浩、秦鹏未必知道里边的勾当!”
淳于昌见她并不明说,不禁苦笑,说道,“你和我还卖什么关子?”
阮云欢抬眉向他一望,摇头道,“那日一战,殿下挫了申屠杰的锐气,但他选妃却仍是势在必行,殿下倒不如想想,该送何人给他才是!”
淳于昌闻她一提,也正了神色,说道,“我细细想过,要与昔久国王子和亲,这女子身份必不能低,纵不是皇室宗亲,也要是名门世家的女儿。在皇室宗亲中,除去三公主淳于心,便是平阳王府的两位郡主,只是……年纪已长,怕那申屠杰未必肯依!”
阮云欢皱眉,问道,“平阳王府的郡主?是淳于弘杰的妹妹?”
“姐姐!而且是庶出!”淳于昌摇头,说道,“平阳王第一位王妃不曾留下子嗣,第二位王妃所生的小世子去年已经夭亡,如今这位王妃进门两年,也不曾育有子嗣。淳于弘杰与这两位郡主,均是妾室所生。”
阮云欢倒不曾留心过此事,瞠目道,“若我所知不错,那淳于弘杰已是……二十余岁罢,他的姐姐……”
“淳于弘杰二十有三,大郡主二十六岁,二郡主二十四岁。”淳于昌接口,叹道,“前些年老王爷也曾为二人物色郡马,只是不知为何,大郡主十六岁上定了门亲事,还不曾过门,郡马莫名其妙的得病死了,守了三年的望门寡,一晃便十九岁。接着又定了一门亲事,哪知迎娶当日,郡马坠马而亡。第三个更是离奇,定亲当日,家中失火,全家人无一幸免。”
阮云欢听的怔住,可隐隐约约的,似乎此事又在何处听过,只是事不关己,她从不曾想起。
淳于昌接着道,“二郡主及笄之后,老王爷也替她物色了一位郡马,初时还好好的,可不知为何,眼看便要迎娶,二郡主突然反悔,哭着闹着让老王爷退了亲,自此之后便再不愿人提及亲事,于是两位郡主便均不曾出嫁!”
阮云欢点头,苦笑道,“如此说来,恐怕这两位郡主也不是人选!”
淳于昌点头,皱眉道,“如此,便只能从各大世家中挑选。只是各大世家盘根错节,各有拥助的皇子,若是一个不好,这昔久国反而成了我们的阻碍,反而不美!”
阮云欢垂眸,说道,“难不成,便没有中立的世家?”
“中立?”淳于昌一怔,点头道,“在此之前,你们公孙一门倒是不偏不帮,如今……”双眸凝注阮云欢,微微一笑。
阮云欢失笑出声,说道,“便算如今也是中立,公孙家可没有女儿和亲!”
淳于昌点头,笑道,“除此,剩下的便是……席家!”
“席家?”阮云欢挑眉。
“席家!”淳于昌点头,“兵部侍郎席子谦所在的席家!”
阮云欢轻轻点头,说道,“席家大小姐席秋华已被皇上赐我爹爹为妾,倒不知旁的小姐……”
“闻说二小姐才貌双全,只是居于深闺,极少露面罢了!”淳于昌接口,眸子灼灼发亮,说道,“不喜应酬,便是嫁入昔久国,想来也不会影响昔久国朝局,不能为我们所用,能让昔久国中立,倒也不差!”
“嗯!”阮云欢点头,心底却是冷笑。那日他和申屠杰一战,申屠杰怕是已经怀恨,日后昔久国断断不会相助他淳于昌了!
二人正说着,但闻窗外一阵马蹄声响,十几骑快马穿过长街疾驶而去。
阮云欢挑了挑眉,说道,“秦鹏!”
淳于昌点头道,“不知出了何事?”当即唤入李改,说道,“去查,秦鹏急匆匆的,奔了何处?”
李改应命退出。
阮云欢也不再猜测,仍将原话转回,含笑道,“过几日皇上便要启驾赴西山避暑,如何设法,令这席二小姐伴驾才行!”昔久国王子在京,皇帝提出避暑,自然会带这昔久国王子同行。
淳于昌笑道,“这个容易,交给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