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牙悄声道,“你御前失仪,莫要连累我!”
席秋月一手掩着面颊,一手抓着秦珊的手,颤颤站起,转身向皇帝跪下,轻声道,“方才……方才是……是祥云失仪……”
话还没有说完,但闻左侧两名妃子齐齐惊呼出声,说道,“脸!祥云公主的脸!”
席秋月一怔,喃喃道,“我的脸?”抬手在右颊一抚,手上莹白如玉,并没有什么异状,一张脸却一阵刺痛。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但见她半张右脸已迅速红肿,隐隐还泛着一些青气。陈贤妃轻吸一口凉气,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也是又惊又怒,喝道,“祥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席秋月一脸茫然,摇头道,“臣儿方才还好好的,只是……只是洒了些汤……”
“住口!”凤良妃低喝,说道,“那天下太平是皇上所赐,难不成你要说那汤中有毒?”
席秋月更是慌乱,连连摇头,说道,“臣儿当真不知,从不曾有过此事!若说不是那汤中有什么古怪,那便是……便是……”说到这里,嘴巴张开,一脸吃惊的停住,转头去望呆立在身侧的秦珊。
秦珊见这变故,早惊的呆了,见她望来,才悚然回神,尖声道,“你瞧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害你?”
席秋月垂目,轻声道,“姐姐固然不会害妹妹,只是……只是……方才,姐姐用帕子替妹妹擦脸……”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秦珊替席秋月擦脸,近处的几十双眼睛尽数瞧到,闻言不禁纷纷点头。也就是秦珊的帕子刚擦上席秋月的脸,席秋华便大叫一声蹲了下去。席秋月进宫以来,一向温婉柔和,便连说话也不曾大声,如果不是受了重大隐痛,怎么会御前失仪?
皇帝惊怒交集,向秦珊一指,喝道,“给朕拿下!”
“是!”暗处闪出两名太监,大步而上,一左一右将秦珊双肩压住。
秦珊大惊失色,“噗嗵”跪倒,连声道,“皇上,不是臣儿!臣儿没有!”
陈贤妃皱了皱眉,说道,“是不是你,查过才知,这是御前,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现在她主理后宫,说话自有威仪,秦珊一听,顿时噤声。
凤良妃转向皇帝道,“皇上,想来若有古怪,也在那帕子上!”
皇帝点头,向下吩咐道,“将她手中帕子呈上!”
太监领命,衬着衣角自秦珊手中抽出帕子,放入托盘送上。皇帝伸手欲取,良妃忙将他手掌握住,说道,“皇上,当心有毒!”
皇帝点了点头,问道,“太医院医正何在?”
“臣在!”陆太医闻唤出列,躬身上前跪倒。
皇帝道,“你瞧瞧这帕子,可有什么古怪?”
“是!”陆太医磕头,双手接过太监递来的托盘,先左右瞧了片刻,又凑近帕子嗅了嗅,略一沉吟,说道,“皇上,微臣要请些水来一验!”
皇帝点头,向身侧太监示意。太监立时取一碗水送到陆太医身前。陆太医以指点了些水,慢慢滴到帕子上,又左右观瞧了一回,凑近闻了闻,脸色微变,将托盘放下,磕头道,“皇上,这帕子上附有七伤粉!”
“什么?不可能!”秦珊失声尖叫。
皇帝一挑眉,问道,“什么叫七伤粉?”
陆太医磕头道,“这七伤粉,由七种药粉制成,寻常肌肤沾到并不能如何,但若遇水,便成腐蚀性毒药,触上肌肤,肌肤尽毁?”
“肌肤尽毁?”席秋月脸色顿时煞白,身子一歪跌坐于地,一手掩着右脸,望向秦珊,珠泪滚滚而下,颤声道,“妹妹对姐姐一向恭敬,姐姐为何害我?”
秦珊连连摇头,大声道,“不!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目光与席秋月相触,突然大声道,“你!是你冤枉我!你要将我除去,一人得宠,一定是!”
席秋月双眸大张,满脸皆是惊怔,声音也不自觉高了一些,哭道,“你我都未大婚,又何必此时争宠?再说,我纵要争宠,一张脸毁去,又如何去争?”
是啊,身为一个女子,还未大婚一张脸便毁去,又用什么争宠?
申屠杰先是一脸诧异,闻言不禁大怒,指着秦珊骂道,“你这毒妇,不过是小王多瞧她几眼,你便如此不容!”
这些日子以来,申屠杰在秦珊身上玩的腻了,自从对席秋月动了念头,便时常假想她的**滋味,奈何几次纠缠,或被她严词相拒,或被她借故逃脱,没有一次得手。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手,心里越发惦着,越是惦着,越是心痒难挠。眼看着再过三日,席秋月便要随他离京,到时一路上要怎么折腾,尽皆由他。哪知道这还没得手,便被毁去容貌,如何能够不怒?
秦珊张口结舌,摇头道,“不!不!我没有!”
“你没有?”申屠杰冷笑,说道,“前日在翠波亭上,你还抱怨小王成日惦着祥云,得不到她便在你身上发泄,难不成还是假的?”【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