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成璧咬了咬牙,抬头向秦琳一望,低声道,“那一次,我为了备办物品过节,是中秋节前一日去的叶城。”
众人闻言,均向秦琳望去。秦琳点头,说道,“不错,原说好他至晚便归,哪知道到第二日还不曾回来。”
孟义明道,“李成璧,你为何不曾回家,出了何事?”
李成璧道,“那日我一早离家,到了申时左右,便将所有物品备齐,想着时辰还早,便又备了些礼物,前去探望堂兄!”
孟义明插话道,“你所说的堂兄,可是叶城知县李超李县令?”
李成璧点头,说道,“正是!”停了一停,听他不再问,便续道,“原说去瞧瞧便走,哪知堂兄定要拉着我喝酒。我盛情难却,想着明日才是中秋,一早回家也赶得上过节,便留了下来。”
“然后呢?”闻他一停,孟义明便即追问。
李成璧道,“我与堂兄自申时喝至二更,堂兄心情甚好,喝的酩酊大醉,拉着我说新近得了一个美人儿,如何如何风流娇媚。因堂兄府中小妾极多,我也不曾留意,见他醉倒,只觉胃中翻腾,便出门在庭院里走走。”
听到李成璧说李超小妾极多,秦琳不禁哼的一声,想说他李家兄弟一样无耻,向李氏望去一眼,却忍住不曾出口。
李成璧接着道,“我出书房刚刚走了几步,便见一个女子立在花树下,向我笑着招手,那容颜……那身段……当真是……当真是说不出的……”双眸微眯,似乎想到了那女子的绝美颜色,一副陶醉的样子。
秦琳大怒,咬牙道,“当真是什么?”
李成璧一惊,瑟缩一下,呐呐道,“没……没什么……”
李氏皱了皱眉,说道,“成璧,不相干的话,不必多说!”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恐他在满堂外人面前说出李家的丑事来,暗言提醒。
“是!是!”李成璧唯唯答应,顿了一顿,才道,“我……我喝多了酒,一时色胆包天,也没有细想,便行了过去,抱着她亲热。”
秦琳气的身子颤抖,咬牙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扑前要打,被差役挡开。
孟义明却听的出神,说道,“你和她,便在那庭院里亲热?”
李成璧忙道,“我再不要脸,也不敢在堂兄的院子里做那等事!”
李氏闻说是李超府里的女子,便想到这女子不是李超的妾室,便是府里的丫鬟,本就怕他说出些什么。此时听他将这等丑事抖落了出来,早气的脸白,咬牙道,“此事若是与你表哥不相干,便不必说了!”
“是!”李成璧应了一声,低声道,“那女子将我带入的偏房,便是……便是发现秦表哥尸身的那处院子……”
李氏听他说到秦浩,神色一怔,问道,“然后呢?你表哥可曾去过?是谁将他害死?”
李成璧点头道,“当时我喝多了酒,又正在……正在神魂颠倒,突然之间,便被人摔到地上,待我回神,便见秦表哥指着那女子大骂,说那女子是荡妇,什么勾引了他,兄弟失和什么的,我也听不懂。”
孟义明脸上现出些尴尬,眸光却皆是兴奋,说道,“原来左骑都尉也认识李知县的小妾?”说兄弟失和,想来是指李超和秦浩表兄弟二人,看来秦浩与这小妾有一腿,李超竟然知道。
李氏脸色难看,问道,“然后呢?”
李成璧道,“我正糊涂着,便见张校尉闯了进来,一进门也是大骂****,哪知见了秦表哥,几句话二人又争执起来,说着说着,便动了手。”
“你说张校尉?”秦彬一惊,失声问了出来。
李氏却皱眉道,“张校尉又是何人,胆敢和你大哥动手?”
李成璧道,“那张校尉是堂兄跟前儿的红人,闻说功夫不错,在叶城颇有几分颜面。”
李氏点头,脸沉了下去,问道,“是这张校尉杀了你表哥?”
孟义明却摇头道,“不对啊!据左骑都尉的副将回报,秦将军中秋之夜还去过青楼,是在青楼中失踪!”
李成璧点头,说道,“那张校尉功夫虽好,却仍是打不过表哥,表哥将张校尉狠揍了一顿,又将那女子打了一顿,然后又……又骂我,说……说我娶了琳儿,还……还招惹旁的女子,说……说要告诉琳儿……”
秦琳听的又气又怒,啐道,“大哥怎么就没有把你打死?”
孟义明问道,“随后呢?”眨着一双绿豆眼瞧瞧李成璧,又瞧瞧秦琳,心里想的却是,难不成那秦浩还当着李成璧的面,与那女子如何如何?
李成璧道,“他骂完,便怒气冲冲的出去,我……我想着他说的话,心里怕起来,也没了兴致,想追出去求他代为遮掩,待追出府去,却已没了他的人影儿。”
秦琳气的全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你还想着要什么兴致,你……你……”气结于喉,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