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顺着杆儿便往上爬!”
“皇上!”柳凡娇唤,笑道,“君无戏言呐!”
皇帝回头向她一望,又瞧了瞧跪在眼前的阮云欢,不由笑道,“看来,你们二人一唱一和,在给朕下套啊!”
“皇上,臣女不敢!”
“臣妾不敢!”
二人同时跪倒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想想也是好笑,说道,“好了!朕便命你替朕私访,体查民情便是!”
阮云欢大喜,忙俯首谢恩。有了皇帝这道圣旨,要为七岭百姓谋点什么,便可光明正大。
皇帝待二人起身,问道,“却不知要几时启程?”
阮云欢回道,“再过几日便是皇上的万寿节,臣女想万寿节后便安置启程,途经济宁,先查看灾民的安置,在春耕前赶至七岭,看百姓有何难处,也好立时设法处置!”
皇帝听的连连点头,叹道,“朕大邺朝的官员,若都如你一般,何愁国家不盛?百姓不安?”
阮云欢道,“皇上为政勤勉,二十年来从不曾懈怠,大邺朝能有今日,皆是皇上之功,我大邺有皇上在,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皇帝大笑,指着她对柳凡道,“听听!听听她这一张巧嘴,这奉承话儿说的都比旁人顺耳!”
柳凡掩唇一笑,说道,“皇上听着顺耳,那是因睿敏郡主说的是实话,旁人说的纵然口若悬河,不过是拍马……”说到后句,只觉不雅,抿了抿唇,笑而不语。
皇帝笑道,“被你一说,朕的满朝大臣,均成了马屁精了?”他原本对申屠杰之事尚存一些疑虑,经阮云欢一说,再加上自己原本的考虑,心意已定,便道,“你们姐妹难得一聚,今儿便留睿敏郡主在你宫中用了午膳再去罢,和御膳房说,是替朕留膳!”说着起身,见二人要跪倒相送,摆手道,“罢了!”
门口小太监见他要去,忙高声喝道,“皇上启驾……”
从云祥殿出来,已是申牌时分。阮云欢随着引路太监穿过御园,蓦然嗅到一缕梅花香气,便笑道,“腊梅早谢,春梅未开,不知这等时节,宫里是什么梅花开的这般香法!”
小太监侧身,含笑回道,“回郡主……”话说半句停住,噗的跪倒,唤道,“五殿下!”
阮云欢诧异回头,果然见淳于昌自另一条岔路上行来,身后跟着一袭湖绿宫装的沈子涵。
淳于昌向阮云欢含笑而视,说道,“这是涉流国所贡的照水梅,前两日刚开!”
阮云欢微微一笑,福身见礼,唤道,“睿敏参见殿下!”
淳于昌一手将她手臂握着扶起,向小太监道,“你且退罢,我送郡主出去!”
小太监领命,磕了个头,躬身退去。
阮云欢向沈子涵一望,不动声色将自己手臂抽回,淡道,“殿下好兴致,可是与沈妹妹赏梅?”方才二人来的方向,正是梅香传来之处。
淳于昌含笑道,“闻说你进宫,想着是去了云祥殿,故来此处等你!”转头见沈子涵立着不动,扬眉唤道,“子涵?”语气里带上一些威严。
沈子涵微一抿唇,只得上前两步,福下身去,说道,“子涵见过姐姐!”一礼施下,脚步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阮云欢一把扶住,含笑道,“妹妹当心些!”垂眸见她衣襟略松,心中便有些了然,抬头向淳于昌一望,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淳于昌留意到她的目光,微显尴尬,向沈子涵道,“你且回罢,我送郡主出宫!”
沈子涵脸上现出些委屈,抬头向淳于昌一望,低声道,“是!”站了一瞬,见二人不动,只得福身一礼,慢慢沿来路离去。
淳于昌待她走远,才向阮云欢问道,“可想去瞧瞧那梅花?”
阮云欢摇头,说道,“今日天色不早,改日罢!”说着转身,向御园外行去。
淳于昌随在她身侧,说道,“前几****围困昔久国的那五千精兵,你可知道瞧见了谁?”
阮云欢扬眉,问道,“谁?”
淳于昌道,“苗纹!”
“苗纹?”阮云欢微诧。自从秦浩死后,她还未曾腾出手来追查苗纹下落,不想竟然在申屠杰的军中。
淳于昌点头,冷笑一声,说道,“闻她供述,是在逃出叶城之后,落入一伙山贼之手,后来又不知为何,山贼将她送给了申屠杰,我大军围困之时,她已在申屠杰军中,做了两个月营妓。”
阮云欢皱眉道,“山贼怎么会和申屠杰有所牵扯?”
淳于昌摇头,说道,“申屠杰藏兵山里,想是因此相识!”
阮云欢默然,转话问道,“苗纹此刻在何处?”
“押在叶城,我命人看管!”
“嗯!”阮云欢点头,问道,“殿下可能将她交给睿敏?”
“当然!”淳于昌点头,含笑道,“我命人将她押回,自会给你消息!”
阮云欢含笑道,“多谢殿下!”看看已到恩泽门内,便施下礼去,说道,“殿下留步!”
淳于昌点头,眼望着她出恩泽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