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泰霍然抬头,颤声道,“你是说……是说……要我去救……去救……”一时间,心头怦然,血流加速,整个人顿时精神一振。若是将小皇孙救出,另行召集人马,十年之后,再争帝位,是不是可以告慰太子在天之灵?
阮云欢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摇头道,“太子落塔之前,曾叹,奈何生在帝王家!你是他身边之人,也不懂吗?”轻轻摇头,再不向他多瞧一眼,转身向马车行去,说道,“是生是死,你自个儿瞧着办罢!”
白芍赶去,扶阮云欢上车,甄十一取代公孙致,跃上车夫的位置。公孙致行到白泰面前,在他肩头重重一拍,自怀中取出一包伤药抛于他身侧,说道,“白副将,大好男儿,奈何求死啊!”摇了摇头,也跃上车去。
怔怔望着马车行远,阮云欢的话,不断在耳畔回响,白泰猛的咳出一口血来,不禁低声道,“不错,太子妃和小皇孙还在冷宫受苦,我白泰一死,死不足惜,日后却又有何人护着他们?”抬手拭去唇角血迹,咬牙强撑,探手取过公孙致留下的伤药,紧紧握在掌心……
“小姐,若是白泰再行偷袭,怕是防不胜防!”白芍瞧了眼阮云欢,不无担忧。
“不会!”公孙致摇头,说道,“白泰虽然跟错了主子,却也是铁骨铮铮一条好汉,断不会再寻上云欢!”
阮云欢点头,微微一笑。
府前下车,刚入府门,便见几名护院、小厮向着后宅探头探脑。阮云欢微微挑眉,便停了下来,白芍清咳一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众护院、小厮回头,见了是她,忙转身见礼,唤道,“大小姐!”
阮云欢扬了扬眉,问道,“出了何事?”
前次得了赏的二狗子反应极快,上前打了个千儿,说道,“回大小姐,闻说园子里不知从何处入去十几条蛇,将樊姨娘咬了,此刻小五哥正带着人抓捕!”
“蛇?”阮云欢扬眉,问道,“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蛇?”说着话,便向后宅行去。
二狗子跟在他身后,应道,“可不是?大伙儿均觉稀奇,才挤在这里瞧呢!”眼见她一步不停的入垂花门去,连声叫道,“大小姐!大小姐!虽说那蛇在园子里,可是若是窜到后宅怎么办?还是等等罢!”
阮云欢含笑回头,说道,“拿不到蛇儿,我便在这前院里坐着?”
二狗子忙道,“横竖大小姐躲躲,说不定一顷儿便抓了出来。”
阮云欢见他神情殷切,知是一番好意,点头道,“你放心,我让人清理了锦阑轩再入去!”
白芍见他一路追进垂花门,还要劝说,一把提着他衣领拖了回来,笑道,“老夫人、夫人都在后宅,大小姐哪里能躲着?正经的,你弄些雄黄酒来,给小五他们送了进去,莫要没打着蛇,反又伤了人!”
二狗子一听,忙连声答应,说道,“奴才一会儿给大小姐院子也送两桶过去!”也不等阮云欢应,一阵风的去了。
阮云欢微笑摇了摇头,不回锦阑轩,却径直沿路向紫竹苑来。
紫竹苑内,一众小丫鬟齐齐立在檐下,缩着脖子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生怕哪里窜出一条蛇来。见阮云欢进来,香草立时如得了主心骨,疾步奔了过去,说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下可好了!”
阮云欢扬了扬眉,笑道,“我又不会捕蛇,怎么我回来便好了?”
香草笑道,“大小姐法子多,许是便能将蛇儿吓走!”
白芍身后笑道,“你是香草,兴许你在园子里走一圈儿,便将蛇儿熏了出去!”
香草嗔道,“白芍姐姐当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儿,竟将我当了牛屎湿柴!”说的一众小丫鬟跟着笑了起来。
阮云欢问道,“怎么不见杜鹃、喜鹊?”
香草道,“杜鹃姐姐和喜鹊姐姐在后堂里看顾几位姨娘!”
阮云欢点了点头,示意她通禀。
里头老夫人闻说阮云欢回来,忙命人唤入,说道,“这事可蹊跷,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蛇?”
秦氏坐在一旁,说道,“那园子荒废许久,如今虽说重整,或是落下了哪里的蛇洞,如今虽说还在正月上,但几次旺火一点,暖了过来也说不定!”
阮云欢闻言,微勾了勾唇角,向老夫人施下礼去,问道,“不知可惊了祖母?”
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我懒待出门,又这许多人守着,哪里就是惊得着的?”
一侧马氏惊的脸白,说道,“幸好我们早搬出了园子,若不然,这可指不定又咬了谁?”
阮云欢问道,“闻说咬了樊姨娘,可不打紧罢?”
老夫人皱眉,微微摇头,叹道,“那孩子也可怜见儿的,去年年初滑了胎,这才过年,又被蛇咬了,回头樊侍郎问起,当真不知道如何说去!”
秦氏微撇了撇唇,说道,“不过是个妾,被蛇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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