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事杂,待一切安置妥当便好一些!”挣出他的怀抱,与他并肩向后宅去,问道,“我托你的事,你可曾查过?”
淳于信勾唇,说道,“王妃所命,岂敢不从?”
“哦?”阮云欢顾不上他的调侃,急急转身将他衣袖抓住,问道,“如何?”
淳于信侧头,将面孔凑到她面前。
阮云欢咬牙,在他肩头一推,嗔道,“什么时候,还在胡闹!”
淳于信悻悻将脸转回,低声道,“什么胡闹?旁人的事你均放在心上,怎么不将这心思用在我的身上?”知道她不肯便是不肯,也没有法子,携着她的手并肩而行,低声道,“是苍辽国,一个月前,苍辽王下了国书,请求和亲。”
“苍辽?”阮云欢暗吃一惊。苍辽国是雄据大邺朝北方的一个国家,虽然国力不丰,但民风彪悍,兵强马壮,若是两国交恶,可是一个强敌。
只是……
阮云欢微微皱眉。为何在她的记忆里,没有苍辽国和亲的事?
脑中迅速将苍辽国的信息搜索一回,问道,“是苍辽国派出使臣?是何人?不知是为哪一位王子提亲?”
淳于信摇头道,“使臣是谁并不知晓,只知道是为太子提亲,再过两个月,苍辽太子和五公主便会抵达帝京。”
“太子……”阮云欢微微结舌。
为太子提亲,那可是苍辽国的太子妃啊,若能顺利继位,那可是苍辽国的一国之母。看来,苍辽国此举,是当真诚意与大邺结盟。
阮云欢随即皱眉,问道,“怎么还有公主?”
淳于信道,“苍辽王国书中说,为显诚意,先遣公主嫁入我朝,再请父皇选一位公主嫁给苍辽太子。”
看来,当真是有十二万分的诚意!
阮云欢微叹,说道,“皇室中,如今只有端王、宁王和六皇子不曾立正妃,这苍辽国公主……”
淳于信冷笑一声,说道,“三哥一得消息,便已鼓动下边的人上书,想要迎娶苍辽公主!”得苍辽公主,便是得了苍辽国一国之力的相助。
阮云欢皱眉,问道,“端王呢?”
“二哥倒没有什么举动,似是在等这位公主入朝之后再说!”
“那苍辽太子……”阮云欢沉吟,问道,“皇上之意,是要将祥云嫁去?”
淳于信摇头,叹道,“如今适嫁的公主,除祥云之外,便只有三妹、七妹,三妹誓嫁公孙六公子,七妹……怕是父皇舍不得!”
阮云欢冷笑一声,却不说话。
淳于信知道她是讥讽皇帝舍不得自家女儿,却将旁人的女儿送去,微微一叹,一手勾着她的肩,轻声道,“身为帝王,有许多无奈处,云欢,我……我只做个王爷也未尝不好!”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淡道,“太上皇兄弟十三人,到太上皇登基,只剩下老平阳王一人,皇上兄弟九人,到皇上登基,只余三人。如今要和亲,皇室中竟然连个郡主都选不出来,要封大臣的女儿。做王爷?等到旁人当了皇帝,你沙场征战,永不回帝京,最后落一个功高震主,莫须有的罪名一杯毒酒赐死?还是等你放弃兵权,回京养老时,还要你的女儿代公主和亲?”
“云欢!”淳于信沉声低唤,脸色不禁微变。
阮云欢虽不曾点明,但她所述,皆是大邺皇朝中一次次兄弟间惨烈的夺位之争。暗思自己几个兄弟均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若是不争,以自己如今在军中的威信,不管哪一个皇子继位,都必然对他忌惮几分,阮云欢所言,恐怕**成真,不由轻轻一叹。
阮云欢见他面神微黯,放缓了语气,轻声道,“你不明白吗?我要那最高的位置,不是贪恋什么皇权,只是……不愿屈居人下,任人宰割!”
淳于信点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我知道!”这一世,纵不为自己,也要为身边儿这个女子,为她和自己的儿女想一想。
二人边说边行,刚刚进入后宅,便见鲁三姐匆匆的奔来。一见二人,忙行了个礼,张口便道,“小姐……”
“王妃!”淳于信皱眉打断,说道,“你家小姐已嫁入王府,日后这称呼须得改过来!”
唤“小姐”,那只表明她是她们的主子,唤“王妃”可是表明这个女子,是他齐王淳于信的女人!
鲁三姐吐了吐舌头,福身道,“是,殿下!”
阮云欢“嗤”的一笑,侧头向淳于信一望,说道,“要正这称呼,也不止我。殿下早已封王,又不是宫里的人,该唤王爷才是,怎么我听着路宁、江河他们,还是殿下、主子的乱叫?”
淳于信听着,也不禁莞尔,说道,“他们随我在军中,确实失了规矩,日后有你约束他们,将规矩立起来才是!”
阮云欢点头,说道,“慢慢来罢!”见鲁三姐侍立一旁,便问道,“是有何事?”
鲁三姐向淳于信瞧了一眼,说道,“方才七公子命人传过话来,说邵二公子进京了!”
“邵二公子?”淳于信扬眉,一脸疑惑转向阮云欢。如果记得不错,当初邵毅丰可是有意求娶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