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句,身子颤个不停,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说道,“皇上,臣妾险些不能活着见你,可怜臣妾腹中的皇儿,也要跟着受此惊吓……”
皇帝眸色一深,一双凌利的眸子已向邹雪贞望去,冷冷道,“邹雪贞,你胆敢纵火,谋害皇妃?”
邹雪贞吓的全身颤抖,“噗嗵”跪倒,连连磕头,说道,“皇上明鉴,并非臣女纵火,臣女冤枉!”
“冤枉?”身后路宁上前一步跪倒,大声道,“皇上,小人瞧的清楚,断断不会冤枉!”
“你血口喷人!”邹雪贞尖叫,指着路宁道,“你……你是何人,竟然凭空污蔑!”
“凭空污蔑?”阮云欢微微扬眉,冷声喝道,“若不是你纵火,为何你会在御营里?”
邹雪贞一个哆嗦,呐呐道,“臣女……臣女……”目光急切的向四周望去,入目尽是惊愕、怀疑的目光,就连秦璐也是一脸质疑,默默向她注视。邹雪贞只觉全身冰冷,仿佛如浸在冰水中一般,全身颤抖。
阮云欢抬头,向路宁道,“路宁,你说,方才是何等情形,为何你说是邹小姐纵火?”
路宁俯首领命,说道,“方才小人眼见御营起火,王妃又惊呼柳妃娘娘姓名,小人眼见白芍姑娘疾冲来救,便也自后随来。哪知冲入营帐,到处是火,已失了白芍姑娘踪迹。小人只好向火旺处闯去,却见邹小姐迎面奔来,小人上前本欲询问,哪知邹小姐二话不说便要动手,小人见她手中还拿着火折子,便将她擒来!”说着手掌一张,将手中火折子送上。
邹雪贞尖声道,“不!不是臣女纵火,臣女只是入营寻人罢了,并不曾携带火折子!”
“入营寻人?”阮云欢慢慢重复,淡道,“御营不比旁的营帐,无旨岂可擅入?”
“不错!”皇帝点头,冷冷道,“你为何在御营里?”
邹雪贞脸色雪白,突然将牙一咬,磕头道,“回皇上,臣女不敢相瞒,实在是……实在是入围场之后,臣女初识吕公子,便为之倾倒。方才舞罢之后,见吕公子相召,便随着他向御营来,却不知为何……不知为何会到了柳妃娘娘帐中,又……又不知如何会起火……”
吕辰是苍辽国人,要说他不认识大邺营帐误入,情有可愿。
“你胡言乱语!”柳凡厉喝,整个身子偎入皇帝怀中,簌簌颤抖,怒声道,“吕公子是异国公子,岂能私入本宫营帐,你……你纵火不成,又……又要毁损本宫清誉,你……你……”说到后句,气的全身发抖,颤声道,“今日河畔,你撞本宫摔倒,本宫愿想不过小小误会,并不曾留难于你,哪里知道,你……你竟如此心窄,要置我于死地。你……你……好毒辣的女子!”
一句话,众人心头顿时恍然。
不错!今日皇帝等人狩猎归来,众人拥在河畔观看皇帝所猎的猎物。混乱中柳凡被邹雪贞推出,险些摔倒,皇帝当即便要降罪,还是柳妃出言止住。想不到,这邹雪贞一计不成,又出一计,趁着柳刀回御营歇息,竟然潜入御营纵火。
“不!不!不是!”邹雪贞大惊,连连摇头。
“不是什么?”阮云欢冷声接口,说道,“柳妃娘娘因有孕不适,奉旨回营歇息,这是有目共睹,你凭白说吕公子入了柳妃娘娘营帐,岂不是污人清白?”
邹雪贞被她说的心中越发惊乱,连连摇头,说道,“我……我只说吕公子入了御营,并没有说他和柳妃如何,怎么……怎么就毁了娘娘清白?”
阮云欢一声冷笑,说道,“吕公子堂堂男子,私入柳妃娘娘营帐,还能有什么事?还需明说吗?”
邹雪贞摇头,说道,“不……不是……”枉她机智百变,此一刻竟然有口莫辩。
秦璐默闻片刻,说道,“如此说来,如今只有吕公子能说个明白!”
若吕辰当真看中邹雪贞,召她私会,如今也不过落个勾诱男子之罪,名节虽毁,却可留下性命,更或者可以顺水推舟和亲苍辽太子。
邹雪贞一听,心中顿时一醒,忙点头道,“不错,只要问过吕公子,便可还臣女一个清白!”
“我?”人群外,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说道,“方才在下并不在御营,如可做证?”
众人回头,却见吕辰与程谨二人并立在御营门口,诧异向这里张望。此时御营门前挤满了人,断断无人能够从眼前溜出,还不被人察觉。而吕辰所立位置,分明是刚从外头进来。
邹雪贞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跪着扑前,连声道,“吕公子,方才分明是吕公子相召,臣女才跟随前来,怎么公子竟然……竟然不认?”
吕辰诧道,“邹小姐,你我不过数面之缘,在下为何要召邹小姐相会?”
邹雪贞张口结舌,脸色顿时灰白如死,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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