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你还说!”神情且羞且喜,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柳凡也笑了起来,说道,“你与云欢斗嘴,哪里能赢,趁早由着她,还少吃些亏!”
阮云欢眨眸,笑道,“还是柳姐姐懂我!”
柳凡笑起,指她道,“难怪皇上说你是属猴子的,就会顺杆儿爬!”
席秋月闻言,拍手笑道,“果然,当真是只皮猴呢!”
三人笑闹,早将前边的人惊动。陈贤妃回身,见三人笑闹不拘形迹,眸色便是一深,笑道,“终究还是年轻人,能玩乐一处,不比我们,只会说些旧事,无趣的很!”
几位夫人忙道,“旧事才令人回味呢,年轻人又懂什么?”反催着二妃多讲一些。
在园中逛了片刻,柳凡、阮云乐二人渐渐抵受不住,前后向陈贤妃道罪。陈贤点笑道,“早说你们不用随来,偏偏要凑热闹。”当即唤人,传了肩舆将二人送回。
眼见快到午时,有太监来请问何处摆膳,陈贤妃向四周张望一回,笑道,“不知不觉竟走来了这里,再往前便是堆秀山,倒不如我们到御景亭去,登高望景可好?”
众人一听,齐齐道好,便一同向堆秀山而去。
山上宴席摆开,众小姐也闻命皆向这里聚来,一时间,山上山下,又是一片笑闹之声。
御景亭内膳罢,众嫔妃、夫人于亭内散坐歇息,众小姐们却散在亭外,于堆秀山四处游玩。更有不少小姐又在亭前空地较起了才艺,演起了歌舞。
申牌时分,有小太监飞奔上来,高声回道,“禀娘娘,御驾已经回宫!”
陈贤妃一听,忙坐直了身子,问道,“到了何处?”
小太监禀道,“刚进延和门!”
陈贤妃点头,一边命人去知会柳凡和阮云乐,一边率人下山。
席秋月已是待嫁之身,不便再与旁的男子同宴,下山之后,便即告辞,临去向阮云欢一望,二人四目交投,只是略一点头,心中已皆了然。
阮云欢与众嫔妃、夫人、小姐一同,随陈贤妃一路出御花园,向钦安殿而来。
钦安殿前,柳凡、阮云乐二人已在等候,见众人前来,同时上前见礼。
陈贤妃点头,刚要命起,却见左侧衣袂翩翩,转过一群人来,当先一人黑袍金龙,正是当今皇帝。而在其后,随着的是苍辽太子耶律基、九皇子耶律辰与苍辽永乐公主。
而在苍辽三人身侧,相伴的却是端王淳于顺、宁王淳于康、齐王淳于信。再向后,便是五皇子淳于昌与六皇子淳于坚并行,其后方是朝中众臣,与随同进宫的各府公子。
陈贤妃一见之下,顾不上理会柳凡等人,快行两步,当先拜倒,说道,“臣妾见过皇上!”身后,众人跟着拜倒,同声道,“见过皇上!”
而在皇帝身后,众臣也是呼啦啦拜倒一片,说道,“见过各位娘娘!”
众皇子也尽数躬身,说道,“见过各位娘娘!”
一时间,钦安殿前,只有皇帝与苍辽国太子、九皇子、永乐公主四人昂然而立。
阮云欢见永乐公主立在淳于信身畔,夹杂在一众男子之间,丝毫不见拘谨,时不时还向齐王殿下侧首低语,神情熟捻,不禁微微蹙眉,暗暗咬唇。
皇帝微点头,说道,“都起罢!”转身向殿门而去。
众人闻命起身,男左女右,自觉分为两侧,随在身后入殿。
永乐公主见了阮云欢,自那侧奔了出来,伴在她身边而行,悄声道,“齐王妃,今日你怎么不曾去东郊,我们瞧了祭祀,还骑了马,不知有多有趣!”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大邺朝的规矩,只有男子去东郊迎春神,女子是在宫里。”
“唔!”永乐公主点头,说道,“大邺朝的规矩当真是多的很!”倒也不再多说,只是随着她一同进殿。
齐王殿下一日未见齐王妃,此时随在宁王身后,不觉回头向右侧寻去,准确捕捉到那条纤细身形,乌眸闪闪向她凝注,只愿得她会心一笑。
哪知齐王妃感觉到他的注视,只是抬头一望,便将脸侧转。
齐王殿下碰了一个冷钉子,一时错愕不知所以,又不能去问,只得闷闷的转过头来。
众人进殿,皇帝升座,又再重新跪下,三呼万岁。
皇帝命起,含笑道,“往年立春从不曾这般热闹,今年也算沾苍辽太子的光,大伙儿也热闹热闹!”
往年立春,皇帝只率众臣出东郊迎春神,随后便各自去忙政务,也只有今年,因有苍辽太子来朝,才安排了一日的游乐。
苍辽太子笑道,“多谢大邺皇帝,今日当真是尽兴的很!”
永乐公主连连点头,说道,“自入大邺,许久不曾骑马,今日才知道帝京城郊有那向好的去处!”
苍辽太子向她一望,摇头道,“苍辽国地处荒蛮,永乐虽贵为公主,总不及大邺朝众位小姐端庄贤淑,皇上莫怪!”虽然是与皇帝说话,目光却向齐王淳于信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