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大吃一惊,失声道,“小姐是说,她留在宫里,是意图接近皇上?”
阮云欢低声叹道,“恐怕此刻,她已经……”微微摇头,轻轻一叹。
上一世,秦湘虽然极负才名,可是却并不闻有何大的作为,她对她所知不深,没有料到,竟然是一个如此果决的人物。
回至齐王府,已近二更时分,白芍服侍阮云欢沐浴之后,轻声道,“小姐先歇罢,等王爷回来,奴婢再唤醒小姐便是!”
阮云欢微微摇头,低声道,“你们去歇罢,我看会儿书!”
白芍皱眉,不满道,“小姐,这都什么时辰了,莫说对小姐身子不好,一顷儿王爷回来瞧见,怕也怨怪!”
阮云欢摆手,叹道,“不知怎么,我今日总觉心里不能安稳,七上八下的!”
白芍抿唇,说道,“那奴婢陪小姐坐坐!”依命给她取了书,自个儿寻了针线,坐在她榻畔的脚凳上陪伴。
候至三更,淳于信未回,却闻赵承求见。
阮云欢微微一怔,即刻挺身坐起,心里暗道,“不好!”若是赵承差事办成,断不会此刻进来回话,他既求见,难不成秦琳那里有什么变数?
此时白芍已替她取了外裳,阮云欢匆匆穿上,向外行来,穿过中庭,一步迈入花厅便问,“怎么回事?”
赵承忙上前见礼,说道,“小人潜入大将军府,见到秦大小姐,将小姐原话禀过,她说……她说她的仇人只是秦翊,如今秦翊已除,请小姐……请小姐日后莫再烦她!”
阮云欢骤然阖眸,咬牙冷笑道,“好一个秦琳!”缓缓张眸,低声道,“我们费了这许多功夫,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这一步,断断不能因一个秦湘坏了大事!”略略一思,向赵承道,“你给渭南传信儿,让汪世设法尽快拖渭南王下水!”
赵承应命,见她再无吩咐,当即退了出去。
白芍急道,“小姐,渭南王纵然下水,如此也只是平一个渭南刘家,若是秦湘得宠,只怕秦家会死灰复燃!”
“死灰复燃?”阮云欢一字一字低念,冷笑道,“秦湘要点这把火,也要看刮的什么风!”身子一转,向内宅转回,说道,“你将青萍唤来!”
青萍回府之后,见阮云欢神情凝肃,本就没有安睡,闻命即刻赶来,唤道,“小姐!”
阮云欢抬头,问道,“有没有令人服后,偶或头晕,遇上旁的香气,却会****旺盛的药?”
青萍微微凝神,点头道,“有是有,只是配制需花些功夫!”
“多久?”
青萍略思,回道,“两日!”
阮云欢点头,说道,“你尽力而为便是!”
青萍躬身,说道,“奴婢即刻便去!”辞过一礼,便退了出去。
白芍不解,问道,“小姐,要这药何用?”
阮云欢眸光幽冷,淡笑道,“她既要草船借箭,我便助她三尺东风!”微微闭目,说道,“歇了罢,这个时辰,怕是王爷宿在了宫里!”说着起身,安顿歇息。
淳于信果然一夜未回,第二日,路宁才回府回话,说道,“昨夜熊小姐和苍辽太子的情形不好,王爷怕皇上受惊,只命侍卫说寻到了人。”
阮云欢一惊,问道,“什么情形不好?”
路宁一窒,唇角抽了抽,却道,“王妃还是等着问王爷罢,如今王爷在朝上,小人还得赶回宫外候命!”
阮云欢见他神色古怪,又似乎并未出什么大事,便点头道,“王爷下朝,你回王爷说,我一早进宫,探望永乐公主!”
路宁应命,见她再无旁的吩咐,躬身退了出去。
阮云欢当即传丫鬟来收拾妥当,出府上车,一路向皇宫而来。
明德门进宫,先到长寿宫给皇太后邵氏问安。
邵氏一见她,忙将她唤过,说道,“今儿一早起,我怎么听说昨夜苍辽太子出事?”
阮云欢握着她手,说道,“只是不慎落水,齐王殿下已将人寻到,并无大事!”
邵氏侧眸向她一横,说道,“你只会给我宽心,我可是听说,还有一个什么熊小姐在里头。”
阮云欢点头,说道,“是渭州都指挥使,熊亮熊将军家的小姐,与苍辽太子一同落水。”
“嗯!”邵氏点头,皱眉道,“苍辽太子的和亲公主未选,闹出这一场事来,怕就是这熊小姐了吧!”
阮云欢微微抿唇,笑道,“二人落水,却促成一桩良缘,传了出去,也算一段佳话呢!”
邵氏为人虽然精明,但人年纪一长,便只爱听顺耳的话,一闻此言,不禁笑起,点头道,“说的是!”问道,“你今日进宫倒早,怕是有事罢!”
阮云欢含笑道,“昨夜苍辽太子落水,九皇子随齐王殿下去寻,单将永乐公主留在船上。后来五殿下怕永乐公主一人回驿馆不周全,便送到了储秀宫祥云那里,我见过皇祖母和母妃,便去瞧瞧,怕受了什么惊吓!”
邵氏点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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