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却是跟着阮一鹤返京的项力和入职刑部的辛清。有这二人相助,莫说柴江还是个壮年男子,便是个三岁的幼童,要杀刘蛟,也易如反掌!
淳于信点头,轻叹一声,说道,“王妃之计,当真是算无遗策!”
阮云欢微微抿唇,含笑道,“若无王爷促成熊亮出兵,江夏王、南平郡王兵至渭水,此计怕只会折损江淮兵马。”
淳于信点头,含笑道,“若无熊燕瑶和亲苍辽,怕也没那么容易。”
一计一计,环环设计,齐王殿下与齐王妃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最终促成大功。二人心中欢欣畅快,不禁互视一笑。
隔了片刻,阮云欢才眨眼道,“这便是王爷送给云欢的寿礼?”
齐王殿下也跟着眨眼,含笑道,“不成么?”
阮云欢拧眉,噘嘴向他瞪视。
齐王殿下笑起,望着眼前娇丽容颜,但觉心中满满的,皆是喜悦,张臂拥她入怀,低声道,“小狐狸,本王恨不能将命都给了你呢!”
阮云欢心头一恍,正要偎入他怀里,却闻身侧传来忍笑的声音,这才惊觉白芍等人在旁,不禁心头微窘,轻轻挣出他的怀抱,轻嗔道,“说什么浑话!”当先跨入院门,向屋子里去。
淳于信随后跟来,含笑道,“我分明说的是正经话,偏你就说是浑话!”
阮云欢微微一笑,也不再接口,只是唤丫鬟来服侍二人更衣。
淳于信换了身儿家常软袍,见她还在卸去妆环,便取书坐在一旁等候,含笑道,“那紫荆冠本王顶着一日,便觉难受,你们女子头上戴着许多首饰,可不累么?”
阮云欢向镜子中的他一望,叹道,“累又如何,这等场面,若是不精心装扮,失礼不说,又不知招惹多少闲话。”
齐王殿下失笑,“王妃几时是个怕人闲话的?”
阮云欢抿唇笑起,见一头乌发理的通顺,便向红莲道,“松松挽个髻便是,横竖一会儿就歇下了!”
红莲点头,替她将乌发松松挽起,以一只玉簪绾住。
此时青萍正端着托盘进来,说道,“小姐,药好了!”说着送到阮云欢面前。
阮云欢微微一窒,不禁回头向淳于信一望,但见他似乎也怔了怔,一双乌眸向那托盘一望,便默默的垂眸,去瞧手中的书。
阮云欢心底一疼,欲要说不饮,可又想不妥,只得取碗匆匆饮尽,取水漱了口,向青萍一望,挥手命她退下。
心底不禁暗怨。平日这青萍极是机灵,如今明知这避子汤于济于信是个心结,还当着他的面儿端来,岂不是令他难堪?
如此想时,心中对齐王殿下更是添了层歉意,起身道,“王爷,今日天色不早,早些洗漱安歇罢!”说着将他手中的书取走,挽着他手臂起身。
“嗯!”淳于信低应,顺着她起身,双臂却将她环入怀中,低声道,“王妃服侍本王沐浴如何?”趁着她心里有愧,要讨些好处才行。
哪一次服侍他沐浴能规规矩矩的?
齐王妃瞠目。只是心底存着些愧疚,不忍推拒,只得点头应下,命丫鬟备了香汤退出,亲自服侍他宽衣沐浴。
白芍等人一见,互视一眼,都是不由缩了缩肩膀,吐了吐舌头。
得了,今日又别想早些安歇了!
果然,隔了片刻,浴房内便闻水声“哗啦”连响,伴着男子的低喘,女子的呻吟……
一夜好眠,阮云欢醒来时,身边已空,她翻身坐起,掀帘见青萍正在榻旁的杌子上看书,便问道,“王爷几时去的?怎么也不唤我起身?”
青萍见她醒来,忙将书放下,过来将帐幔打起,含笑道,“是王爷吩咐,说小姐昨夜累着了,要你多睡一会儿,自个儿唤了小厮服侍,早早便上朝去了!”说着眸光向她身上一扫,抿唇悄笑。
阮云欢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但见自己的中衣松散,落出颈下大段雪白的肌肤,肌肤上,却布满暧昧的红痕,不禁心头一窘,忙将衣衫拢住,向青萍一瞪。
青萍忍笑,将备好的衣衫服侍她穿上,问道,“小姐今日要回相府?”
“嗯!”阮云难低应,说道,“前几日便要回去,只是一时不得空!”说着话,想起一事,说道,“日后那避子汤,莫当着王爷的面儿端来,他知道归知道,亲眼瞧着,心里怕还是过不去。”
青萍应了一声,却道,“小姐怕王爷过不去,又何必再饮?”
阮云欢动作一顿,想了一瞬,叹道,“再过两个月,想来秦义、秦胜成便能回京,待了了大事再说罢!”衣衫整好,命人传了马车,出门向相府而来。
老夫人闻说她来,忙迎了出来,见过礼,一路握着她的手入屋子坐下,才问道,“前些日子,怎么闻说什么公主要嫁王爷,你又惹了王爷生气,惹的他搬去了兵部?”
连老夫人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