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浩这一刻觉得有些苦涩,心中也是莫名的生起一阵酸楚。轻轻地将家人揽入怀中,嗅到那淡淡的清香,陈浩内疚的低于耳畔道:“月媱,对不起……”
一语知心话,道尽彼此情。
这一句对不起,让林月瑶此刻泣不成声,紧紧地陈浩的身子,声音哽咽着说:“若是能够交换,月媱宁愿不要这荣华富贵,不要这诺大的一份家业!换得你能够常伴身边,携手走过此生……”
林月瑶积郁多年的酸楚,这一刻犹如爆发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一边捶打着陈浩的胸前,一边泣声道:“你有你的追求与梦想,月媱本不该阻碍你的脚步!然而一年难得有几日相聚,已是成了月媱的奢望。月媱怕时间久了,你的身影会在心中渐渐模糊不清,这才苦练画工,希望能将月媱心中的你,绘与纸卷之上留作怀恋……”
陈浩紧紧地抱着伊人的娇躯,感受着因悲痛而发出阵阵颤抖,轻抚如瀑的青丝,陈浩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他终于领悟到了,当年柳永词中那一句‘竟无语凝噎’是何种感受了。
这些年来聚少离多,也难怪怀中伊人颇多苦楚。每日里过着勾心斗角的日子,说真的,他已经倦了这种生活!若是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他仍旧怀念起初的原点,虽然穷苦无依,但却其乐融融自由自在。
久久的沉默之后,陈浩拍了拍一人的香肩,郑重道:“月媱,待此间事情了结,我们便云游天下,再也不管这些诸多烦事!”
“当真!?”林月瑶闻听此言,泪眼朦胧的双眸突然迸发出惊喜之色。见陈浩微笑着点了点头,林月瑶欣喜的破涕而笑的趴在陈浩的胸前,一副小女人样子的静静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抱着软香入玉的美人,陈浩露出了真挚的笑容:“不反悔!”
林月瑶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离开陈浩的怀抱,随即吐气如兰的问:“对了,据京城消息来报,当今圣上已经颁下旨意招你回京,相信不日便会抵达本县……”
“哦?”陈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是却并未流露出任何表情。随即坐了下来,为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林月瑶见状,却是无奈的也坐了下来:“月媱知道你素有安排,不过如今烽火四起朝廷危在旦夕,与其……”
“与其在这里闲雅无事,不如早早回京效力?”陈浩打断林月瑶的话,而是将话接了下去。
“额……”
陈浩轻呡香茗,随即淡淡道:“我陈浩虽谈不上身份尊贵之人,但也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低贱之辈……”
话到此处,陈浩不想在此事上争纠,而是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随后递与林月瑶:“这是小胖……额,如今应该是王贺的书信,还有这一封,是当年太极门的门主武天的信函……”
林月瑶惊喜的自语道:“小胖终于来信了,咯咯咯,这些年未见不知他还是否胖嘟嘟的,月媱记得他当年可贪吃的呢!每次我们赚钱买烧鸡的时候,他都是最贪吃的一个……”林月瑶说着说着便想起了当年一幕幕,不禁嘴角露出了回忆的微笑。
陈浩只是呵呵一笑未有说什么,不过林月瑶的话也勾起了他的回忆。当年几人一同行乞那段日子了,王贺也就是月媱口中的小胖,是他们之中最为贪吃的一个,每每有什么好吃的他都会抢占先得,以至于在那段贫苦的日子里,王贺是他们之中最胖的一个。不过自从被陈浩命名天玑派往南诏之后,就只有书信来往并未有相见的机会。
林月瑶看完两封书信之后,却是心情舒畅道:“难怪夫君如此镇定,原来这南诏内部乱象已生……”
这两封信的内容其实大致没有区别,说的都是南诏丰佑王年老,两位王子争夺储君之位已经进入白热化。大王子酋龙有大将军段宗榜一众将领支持,而二王子洛昆则是由蒙嵯巅一众皇族势力支持。自从上次陈浩导演了一出大戏之后,使得双方狗咬狗的关系更加恶化。如今酋龙之所以亲率大军主动兵犯大唐,是因为要建立不世之功缓解国内的压力。而以二王子洛昆为首的一众势力,是不会让酋龙的愿望达成的,因此正在计划着如何逼迫酋龙退兵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