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殷珊阑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抽出匕首!
丢掉带血的匕首,殷珊阑毅然转身离去。
同时,她又留下一句,“殷竹山,从今以后,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她的背脊仿佛像一座不会倒塌的山峰!
她的气势,充满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的出现,像狂风暴雨!
殷竹山看着殷珊阑的背影,还处在震惊当中,久久无法回神。
为何,他的心里生出一丝后悔?
这种后悔从何而来?
殷珊阑的手还在流血。
一个血窟窿,鲜血顺着指尖一点点滑落而下,溅落在地上。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走到帝师府,抬眼,就看到帝师府的牌匾。
现在的她,并不想回去杨家,也不想回去天君学院,所以她走到帝师府。
姬容若,你不在吧。
她以为姬容若在天君学院。
可……这会儿,她却看到他在帝师府,背影朝着和她。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殷珊阑快步上前,就在姬容若要转身时,殷珊阑轻声道:“别转身。”
姬容若的动作一顿。
殷珊阑将脑袋顶在姬容若的背上,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
“姬容若。”
殷珊阑的声音很低很低。
“嗯?”他的尾音高高挑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难过,我觉得不值得,可是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生气。”
姬容若未出声。
“其实,早就应该断了吧,有哪个父亲,能给自己的女儿下迷药,将她送给一个傻子?”
殷珊阑的嘴角上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一直在忍,可是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
“人心,有时候丑陋到让人觉得厌恶。”
“说再多的话,自私便是自私,一个自私的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殷珊阑长吁一口气,“我该回去安慰外祖母了……”
“你别回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殷珊阑又低低说了一声,后退一步,转身就要离去。
受伤的手被抓住,抬眼,却见姬容若暗若星辰般的眸子凝视着她。
“确实很狼狈。”
殷珊阑的眉眼抽了两下。
眉心的红莲印记早已褪去,她也不再是那身红衣。
“受伤了。”
殷珊阑点点头,“是我自己伤的。”
姬容若没吭声,松开手,进屋,“过来。”
殷珊阑想了想,还是跟着进了房间。
她是医师,手上的伤自己也会包扎,就是不方便而已。
这会儿,他却在给她包扎伤口。
在看清楚手上的血窟窿时,他拧着眉头说了一个字。
“蠢。”
殷珊阑的另一只手摸摸鼻子。
和姬容若在一起,她觉得心情恢复不少,都说认真的男子最好看,此时给她包扎伤势的他,让内心深处某个地方格外柔软。
“姬容若,你为什么要给我包扎伤口?”
包扎已经到尾声,听到殷珊阑的话,他掀了掀眼皮子,古井无波的眼眸看她。
“殷珊阑,别痴心妄想。”
呃……
“我是问你为什么帮我包扎伤口,不会是看我可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