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拜托您了。”维罗妮卡听话的站起身,转过来面向大妈然后在浴盆里跪下。
大妈瞥了眼维罗妮卡两腿之间,然后说出让维罗妮卡十分又诧异又害羞的话来:“真是一条笔直的缝,一看就知道你还没有过男人。这兵荒马乱的,早点找个男人才是啊,不然连身为女人的快乐都没有尝到,就死在战场上了,多可惜啊。”
维罗妮卡尴尬得要命,害羞的低下了头。
大妈大笑起来,随后无比惋惜的说:“真是造孽啊,像你这样好的女孩儿,竟然要上战场。这种时候,你应该和那些小兔崽子们花前月下才对啊!女人能够花前月下的时间就那么长,不抓紧的话,回过神来就已经变成黄脸婆啦!”
这时候隔壁房突然传来大爷的声音:“我就觉得你现在也挺好!”
“你闭嘴,插什么话!老老实实烧你的火去!”
怒吼完了之后,大妈对维罗妮卡抱歉的笑笑,拿起毛巾开始帮维罗妮卡擦拭正面的污垢。大妈的沉默只持续了几秒钟。
“我有三个儿子,都参军啦。”
“我看到门口挂着的三颗星了。”
波兰政府采取了和林有德在德国一样的政策,家里有多少人应征入伍,就发一面有多少颗星星的小旗子,挂在这家人门口,作为荣誉的象征——他们在这些形式主义的政策上总是学得很快。
“不知道现在三个臭小子怎么样了。不过,看都小姐你们战姬都这么狼狈,我真担心……”
“没事的。”维罗妮卡说,“虽然俄国人推进得很快,但有不少我们的部队都顺利跑出来了。而且在常规部队中,战死的一般都是少数,受伤和部队溃散之后跑掉的人会比较多……”
“小姐你说得对,别的不说,我家老三跑得可快了,而且特别机灵,俄国人一定抓不到他。”
大妈的话显得相当的自信,这让维罗妮卡也笑起来。
她忽然十分钦佩这位大妈,因为她从大妈身上感受到了乐观和无所畏惧的勇气。哪怕将来噩耗传来大妈的三个儿子全都战死在前线,她也应该能振作起来,勇敢面对这痛苦的事实吧。
接下来,维罗妮卡听着大妈讲述一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情,舒舒服服的把澡给洗完了。洗完澡的时候,大妈拿出了干净的连衣裙,可还不等维罗妮卡换上,德国人提供的军服就送到了。
德军的军服稍微有些大,不过这种情况下也没法埋怨那么多了,维罗妮卡用腰带把军服的腰勒紧,之后对着大妈拿出来的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憔悴,看起来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外加吃顿好的。
不过,这个时候她作为部队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维罗妮卡向大妈交代了两声,之后就出门查看自己魔导装甲的状况,她和刚刚赶到的德国魔导支援营的士兵们交谈了几句,向他们指出作战中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紧接着维罗妮卡去拜访了镇守这座村庄的德军部队的司令部,向德军指挥官报告自己的部队最后一次遇到敌人常规部队时是在什么地方,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以及她们最后一次遇到俄军战姬的时候又在什么地方,时间又过去了多久。
做完这一切之后,维罗妮卡感到疲劳已经彻底控制了她的身体的每个角落,她向德军指挥官告辞之后,就离开了司令部。
离开的时候她看见几辆车从村口方向开进来,直接停在司令部前面。用敏捷的动作跳下车的是一名德军上校,他一看到维罗妮卡就皱起眉头,张嘴用德语问道:“挂啦挂啦挂啦挂啦瓜?”
维罗妮卡用英语说:“抱歉,我不会德语。”
“好吧,我可以问下为什么你穿着德军战姬部队的军服却不会德语么?”上校马上换用英语问道。
“因为我是波兰战姬,我几个小时前才从摆脱俄国人的追击,现在我只是暂时借用你们的军服。”
“几个小时前才摆脱追击?很好,我们现在正需要俄军战姬部队动向的情报……不过,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请问你是否已经把这些情报……”
“我告诉了你们的指挥官。”
“很好,很好。”德军上校连连点头,然后对维罗妮卡伸出手来,“刚刚我很抱歉,不知道情况就对您出言不逊。”
“没事。”维罗妮卡对上校笑了笑,握了握上校的手,“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当然。”上校松开手,对维罗妮卡做了个请的姿势。
维罗妮卡向着德军指挥部所在的院子的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德军上校带进院子的车队。德国人的装备好得令人咋舌,维罗妮卡打赌自己在车队里看到了至少三部无线电和一部电台,以及一个看起来像是汽油发电机的东西。
真令人羡慕啊,维罗妮卡想,如果波军也有这样的通讯能力,那么情况大概不至于变得如此糟糕吧。
维罗妮卡摇摇头,不再想这些,她加快脚步,接下来几个钟头,她一定要在真正的床铺上美美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