蹶不振,金盆洗手,社团被驹爷的契仔阮雄接管,没过多久,阮雄就被人打爆了头,据说也是江北人下的手。
森哥恍然大悟,眼前之人是自己这种古惑仔无论如何惹不起的,真闹起来,一夜之间和联胜就得从香港除名。
“阿强,让弟兄们出去。”森哥道。
“森哥!”阿强愤懑的喊了一声,仿佛森哥就要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
“出去,你们也出去。”森哥的话音斩钉截铁。
阿强无奈,只好带着兄弟们出去了。
“唔好意思,晨哥,我是粗人,容易冲动,我端茶赔罪,两位兄弟讲究江湖道义,我阿森佩服!”森哥这话说的义正词严,慷慨激昂。
郑晨肃然起敬:“森哥果然是江湖前辈,明事理,讲大局啊。”
刘汉东莞尔一笑:“森哥,你太客气了。”
森哥正色道:“要不是你们,我就被阿展这个二五仔骗了,我回去以后马上开香堂执行家法。”说着打开包,数了十八万欧元拿出来。
“都是兄弟,我不赚你们的钱,按照银行汇率来吧,我只收七十万。”
刘汉东看了看郑晨,后者耸耸肩,示意你自己决定。
“森哥这么讲究,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汉东将钞票揽了过来。
“哈哈哈,以后就是自己兄弟了,不如今晚兰桂坊,我请客。”森哥豪爽无比,满面红光。
“就不打扰了,我们还有事要赶回去。”刘汉东道。
“也好,下次有机会再来香港,一定要来找我哦。”森哥看看腕子上的金劳,猛皱眉,“哎呀唔好意思,我还约了人,先走。”
“森哥慢走。”郑晨笑眯眯道。
“坐吧,不要送。”森哥提着七十万欧元健步如飞的走了。
“哈哈哈哈”等森哥走远了,众人放声大笑。
“郑总,这个森哥是不是贩毒的幕后大老板?刘汉东问道。
郑晨摇摇头:“应该不是,阿森虽然捞偏门,但属于那种自诩讲道义的传统型黑社会,不碰毒品的。”
“郑总,你说森哥会不会把黄展东做掉?”刘汉东继续问。
“那就不好说了,估计不会……哎你能不能不那么生分,喊什么郑总,喊我名字就行,都是自己人。”郑晨热情无比,“第一次来香港吧,我请你马杀鸡。”
……
时间倒回两日前,两辆汽车在广深高速上疾驰,刘汉东和他的团队快速撤离深圳返回近江,按说上了高速公路基本上就安全了,可是刘汉东却浓眉紧锁,心事重重。
“这事儿不该这么办。”刘汉东说,“有点不讲江湖规矩了。”
“是他们先不讲规矩的。”火雷大大咧咧道,“怨不得咱们,东哥你担心啥,还怕他们到近江去找你报复么?”
刘汉东说:“咱们又不是行踪不定的江洋大盗,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早晚会被找上门的。”
“那怎么办?”佘小青惊慌起来,她胆子本来就不大,听刘汉东这么一说,自动脑补了黑社会登门寻仇的场景,吓得魂不附体,瑟瑟发抖。
“应该找黄展东的老大把这事儿说清楚,按照约定的汇率换钱,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刘汉东说。
一提到钱,舍小青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什么,你要退钱回去?那可不行,好几百万呢,大不了和他们拼了,钱绝对不能退。”
刘汉东不理他,给另一辆车上的老鬼打电话,让他找介绍人沟通一下。
“我们不能做规矩的破坏者,因为我们还不具备这种实力。”刘汉东这样说。
“那黑森林的事儿怎么算?”一直窝在后座上的李思睿道,四季酒店的安防系统是他黑进去的,现在他已经是刘汉东贼船上的一份子,想下都下不来了。
“黑森林不一样,那是我们的反击。”刘汉东解释道,“但和联胜不同,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不想一辈子过刀口舔血的生活。”
“你不能替大家做决定。”佘小青说,“我们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刘汉东同意,两辆车在下一个服务区停车休息,顺便开了个民主表决会,火雷、阚万林和崔正浩都坚持黑吃黑的原则,全额留下这笔钱,而老鬼选择和刘汉东站在一起,小刀是东叔的脑残粉,自然无条件支持,李思睿想了想,也支持刘汉东,就剩下佘小青一个人没发表意见了。
“还是以德服人吧。”佘小青说。
五比三,少数服从多数,老鬼继续联系中间人,打了一通电话后问刘汉东:“你知道瑞丰洋行么?”
“不知道。”
“江北重工呢?”
“听说过,好像是南泰那边的大型国企。”
“那刘子光呢,认识不?”
“论年龄,我喊他哥,论辈分,他喊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