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掠过侧道,于封刚冲到正院,就看见庭院里人影翻动,打得甚是热闹。
一个正是面色和善,眉须多半发白的管家刘叙,另一个却是年轻男子,模样也算是俊朗,身手不凡。
但见那年轻男子身法奇诡,而且剑术极其厉辣阴狠,锋芒所指,寒意碜人发根。与他对打的刘叙,竟隐隐落于下风,要知道,刘叙半步结丹,是雪宗在京都仅次于二叔的高手。
于封仔细看去,只觉年轻男子身法有些熟悉,细看之下,竟与雪儿的鬼影步一般。
对面刘叙一手掌法大开大合,招招雄劲如酷阳烈日。
于封猛然想起什么连忙喝道:“叙叔还请住手……”又冲对面青年喊道:“宴师弟也请停手……”
青年瞥了于封一眼,立刻收住剑势,向后退了一步,神色淡然,仿佛方才与刘叙战在一起的不是他一般。
刘叙听了“宴师弟”二字,似也想到什么,也忙停住攻势,双掌回错,余力缓缓散去,收放之间,却是不如青年那般流畅。
“叙叔……”青年拱手叫了一声。
刘叙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见青年看来,于封忙道:“这边来,宗主已经在等你……”
两人沿着侧道走去,不一会,便到了赵逸轩所在的院子里。
“师尊……”宴舒恭敬的冲赵逸轩叫了一声。
“你是宴师弟?”谢景愣道,来人的样貌与宴舒没有一丝相似之处,甚至是气息,也完全不同,不过气质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冰冷冷的,与雪儿的冷,迥然不同的冷。
宴舒瞥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
“怎么了?”赵逸轩见他来了不说话,心下倒松了口气,猜到宴舒到来,是无关大局之事。
“师尊教我的剑诀,还有几处不懂,弟子愚钝,试了几次,也未得法门,故而在得知师尊已到帝都,便过来了。”他道。
宴舒说的剑诀,乃是当初九古聂家的无痕剑诀,无痕剑诀的最高境界便是一剑无痕,之下是中央一点红,月下一线天,哪怕宴舒天资聪慧,也不过堪堪掌握月下一线天。
“左右无事,到演武场演示一遍,我看看……”又冲于封、谢景道,“于封、谢景,你们两个也过来看看,对你二人也有裨益……”顿了顿,补充了句,“免得有人,说我藏私什么的。”
“宗主,我那是开玩笑的……”谢景苦笑道。
赵逸轩让宴舒将已掌握的月下一线天先演示一遍。
宴舒剑技施展开来,森寒的剑锋多出一股锐利肃杀之意,演练起来,如行云流水,娴熟无比,这第一式,赵逸轩只是稍稍提点。
之后又演示第二式中央一点红,却是多了丝生涩。
倒也怪不得宴舒无法掌握,以宴舒如今的速度,施展中央一点红,速度终究是慢了点,同时也无法将剑势融汇在一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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