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娘啊,这院子里就没男人吗?您问的怎么全是女人呀?我就没个父兄啥的?”一看老妇人脸上的表情,洪涛就知道自己和蔡二娘她们没干啥好事儿,不能再让她这么问下去了,很容易跑偏。
“内院皆是女眷,大郎寡居的娘娘也在此,不可造次!”老妇人脸一沉,表情又严肃了起来。
“苏黄两位郎君大郎记得否?前日里正是与他二人宴客吃酒才坠马受伤。”见到洪涛没什么反应,老妇人撇着嘴说出了两个男人姓氏,看样子她也不喜欢这两位。
“……实话和您讲吧,现在我就见过您口中的公主、一个穿绿裙子的小娘子,还有您,别人谁都想不起来了。”洪涛再次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当真想不起了!?”老妇人又向前凑了半步,脸上的红润更盛。
“当真!”洪涛此时很想执行家法把这个老女人揍一顿,怎么这么啰嗦啊。
“佛祖保佑……我家公主终于熬出来了!大郎终于回心转意啦!老身要采买供奉,和公主一起去相国寺上香。定是佛祖听到了我家公主的祈祷,念其虔诚才降下福祉……”
这回老妇人没再报人名,但也没搭理洪涛,而是冲着东边不住作揖,脸上全是欣慰,还有两滴老泪滑出了眼角。
“我就那么遭人恨?踢坏了脑袋算是佛祖显灵!”洪涛真忍不住了,迈步就往回廊另一头走。看来从这个老妇人嘴里是问不出啥有用的东西,还是去找找别人吧。
但也别说毫无进展,至少现在知道自己位于哪座城市中了。老妇人说要去相国寺上香,别问啊,这是北宋的东京汴梁开封府!
俗话不是说了嘛,知道的越多、探求欲越大。当得知自己处于东京汴梁之后,洪涛原本还挺淡定的心又有点颤动了。
北宋首都啊,早晚是要被北方民族攻陷的。假如现在是徽宗一朝,那自己就得赶紧想办法往南边跑。真要赶上一个兵荒马乱的时期,一刀下去,重生八次也是白搭。
“大郎、大郎,等等老身,容老身多说几句……”洪涛这么一走老妇人立马就不作揖了,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来,看到喊不住干脆上手吧。
“……我问您答,再啰嗦我就走!”其实洪涛根本不想停下,怎奈老妇人力量太大,或者说自己这幅新皮囊太怂,挣了两下愣是没挣脱,只好一屁股坐在围廊上假装回心转意。
“使得、使得……老身必无胡言!”此刻老妇人对洪涛的态度至少有了九十度变化,态度也恭敬了许多,脸上还堆满了笑容。
看的出来,她是真高兴。可她越是高兴洪涛就越想揍她一顿,如果要是佣人一类的,那就得开除,不能留!
可惜当洪涛知道她是谁了之后,不光没解雇开除,还得尊称一声王嬷嬷。这位老妇人来头挺大,她是公主的奶妈。别说自己一个小驸马都尉开除不了她,就算皇后在私人场合见了,也得尊称一声大娘。
而且现在洪涛也没脸去开除这位奶妈了,人家听到自己失忆之后的反应,很符合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光没过份,还太仁厚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