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感觉到自己下身急切的反应,贺云承忍不住低骂一声,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床上的女人。
他的舌粗鲁地在她耳蜗内搅拌,程安然一颤,睁开了眼睛。
贺云承的大手已经撩开了她的上衣,伸进去,在她的胸前揉搓……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起,程安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都要死的人了,怎么还会做这种春梦?
“……啊……”
耳垂被男人狠狠咬了一口,刺痛传来,程安然猛然回神:不!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贺云承……想要她?!
如果是以前,他对她这么温柔,她一定不会拒绝,可现在……绝对不行!
程安然想到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想到这里,她伸出手狠狠将男人往外推,但对于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来说,她的这些推拒,完全可以当作是小猫抓痒,更让他浴火焚心。
男人的唇从耳畔转移到她的脖颈……
因为怀孕和生病,除了凸起的小腹外,她的全身各处消瘦得更加厉害了。
“说,那人是谁?”
男人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色qing又危险地质问,程安然打了个哆嗦,随着他的舌,她全身的火都被撩拨起来,却只咬紧牙关,将到唇边的呻吟声吞下去。
“贱人!”贺云承怒了,手往下探去,唇舌舔舐啃咬,带起一阵阵酥麻……
窗外是无边的夜色……
程安然偏头去看,原来……天已经黑了啊……
也许是她的出神惹怒了身上的男人,他的动作越发大,唇舌间发出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程安然终究是爱他的,哪怕,她已无力再去爱……但此时,却还是因为他的动作,不得不颤栗呻吟,厮磨推搡间,什么东西,禁锢住了她的右手……然后,是左手……
程安然眼睛陡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头顶的手腕处,竟然是、手铐!
贺云承!
不、不要!程安然哭喊着,“贺云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怀孕了、我肚子里有宝宝,你会伤到他的!”
男人的嘴角溢出冷笑:“伤到更好!”他的手抚上她凸起的小腹,猛地微微用力下压:“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没了更好!”
不!
程安然的眼泪流的更凶,完全没了刚才的木然和淡定。
她在害怕,在恐惧:“你不能、不行!这是你的孩子!贺云承!虎毒还不食子!……”
她颤栗着,一遍一遍的喊!贺云承冷笑,是不是他的孩子他自己能不知道?每次做完之后他都会逼着她吃药,所以……他一口咬住她的唇瓣,血腥味在唇舌间弥漫开……所以!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欲望的边缘上,理智和情绪都被消融,只有身体本能的感官……一寸寸向下沉沦……
脚腕上的拷链什么时候戴上的,丝毫不知……程安然的喉咙干哑,往事一幕幕在眼前轮回放映,新婚之夜,她被他捆在床上……冷冰冰的道具,毫不留情、撕裂身体……
“我恨你!”身下的干涩疼痛,让她的双拳紧握,喉间暗哑,她只说一句话:“贺云承、我恨你!我恨你!”
是吗?
黑暗中,男人的笑和欲望没有柔情,一次次破体而入……要恨,那就恨吧……
……
房门外,岳小楠的脸色苍白难看,听着里面激烈的声音,她的腿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那女人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他还要把她带回来?他不是一向最骄傲的吗?怎么会强迫一个愿意为别人生孩子的女人?!
更何况!他还知道自己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会变成这样的?!
她忽然想起那晚,在疗养院里,贺云承半醉半醒间呢喃出的名字……不能置信!贺云承……他、竟然喜欢上了程安然那个贱人?
他竟敢喜欢她!
妒忌和恨意,随着泪水遮住眼睛……
“呸!”郑秀娟坐在沙发声轻嗤一声。对于程安然的突然回归,她虽然也感觉到了不安和不解,但还不至于像她不中用的女儿一样没用。她眯起眼,冷笑,自己辛辛苦苦下的一盘大棋,怎么能就这样毁了?
岳小楠站起来,悄无声息地下楼,她坐到郑秀娟身边,四年来,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开口叫她:“妈。”
郑秀娟一愣,尔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