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不光我醉得稀里哗啦,安柔或许是同情我的遭遇,又有可能我与她根本就是一类人,受到我情绪的影响她也跟着喝了不少酒,而且还跟我说了很多她以前的事。
她91年的比我小两岁,去年才刚刚大学毕业,而且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她竟然还是上戏毕业的,学的是影视方面的专业,来G市本来是想做一名演员,只可惜跟我一样遇人不淑,被前男友骗走了她所有钱,身无分文之下白天兼职平面模特,晚上做起了网络主播。
说到这里我才算是明白了,人家压根就不是什么特殊职业从事者,穿上日系学生装还有带兔女郎发卡这些,说白了只是安柔的谋生手段而已,没办法谁叫网络上的男人就好这一口呢,她也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说真的我觉得她确实有成为一名优秀演员的潜质,光她随随便便就撂倒我这一爷们的身手,这就不是一般漂亮女孩能够做到的,况且人也长得确实不耐。
之所以她身手很厉害,那是因为她从小就跟着她父亲学武,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武术底子,据她说要制服我这样的‘臭流氓’,再来两个也不怕,对此我真的只能抹了抹嘴巴上的鼻血,埋头苦笑,这妮子确实是太厉害了点。
我没想到我跟她会以打一架的方式来了解彼此,同样她也没料到我这张嘴巴‘功夫了得’,愣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还借了我的肩膀痛哭了好久,要知道我还只能算是她世界里的一个陌生人而已。
到了后半夜,我差不多喝断片了,只记得跑去厕所吐了好几次,差点没把我难受死了,也记不得后来我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我只隐约记得安柔这妮子还挖苦我喝酒像个小娘子,说她奶奶都比我能喝。
一觉睡醒已经大中午了,酒喝了太多到现在脑袋都还是昏昏沉沉的,当看见客厅茶几上摆着几颗醒酒的药片后,我还是忍不住心暖了一下,看来安柔这家伙也没有想象得那么狠,我原本还以为我真的会被赶出门睡大街。
冲了个热水澡,感觉舒服了许多,换上衣服后我还是决定去公司一趟,哪怕我已经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一趟哪怕是被炒鱿鱼我也应该去,我不能再逃避了,我现在的处境差不多就是站在悬崖边上了,有些东西我必须振作起来去面对!
公司是做服装生意的,男士女士都做,不过不是面对普通消费者,受众群体主要是针对服饰店。而我做的是企业规划方面,所以工资很死,没个月顶天了也就四千出头,最多只能算温饱。
我已经下定决心辞职,就算陈浩那王八蛋可能会为了避嫌而不立马开除我,我也铁了心辞职,一是想换一个环境,二是年纪确实不小了,必须在事业上取得一定成就,免得家中二老始终不放心。
老爹跟老妈都盼着我早点把吴亚娜娶过门,好把传宗接代的人生大事给落实掉,现在看来已经彻底不可能的了,我也知道我跟吴亚娜的分手瞒不了太久,但是更不忍心去伤二老的心。
至于安柔这个女孩,其实我心里多少有些非分之想,但我更明白安柔只是一只暂且受伤了的天鹅,她随时都可能再度翱翔天际,而我不同,我没有她这样的资本,我现在只能算一只癞蛤蟆,今后也最多是进化到青蛙,变得稍微顺眼一点罢了。
G市金融街写字楼23层。
到了公司门口,我心里的那股不祥预感越来越浓了,只感觉公司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我刚进门前台行政专员小刘看我的眼神很怪异,其他路过的同事虽然也跟往常一样打招呼,但却给我一种刻意避开我的感觉。
“航哥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刚一坐到位子上,平时关系跟我还不错的张启就靠了过来。我跟着孙子关系好,那纯粹就是我每隔几个月就要借着孙子一回钱换来的,关键是这孙子到现在都还欠我一千多。
“有屁就放,不然一会儿你没机会放了。”我见这孙子欲言又止的,我一边收拾一些私人用品,一边瞅着他。
“我擦嘞,你这是干嘛?”见我抱起东西就准备走,张启一把将我拦住,惊疑道:“你这该不会是准备辞职吧?我嘞个擦,你脑子坏掉了?”
“没错啊,我就是脑子坏掉了,此处老子就是待腻了。”我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厮还真的急眼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关心我。
“擦嘞,年度优秀员工奖你不要了?整整五万块啊!”张启大呼小叫道,我一听这话我也傻X了,我日了,什么鬼,年终奖?
“航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通知都已经发在Q群里了。”张启这话说的我眉头紧皱,我在公司最多只能算尽职而已,绝对称不上什么鬼优秀员工,要论辛苦我更不及市场部累死累活的同事。
虽然知道公司每年都会有这奖励,但我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能得,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连忙打开几天没上的QQ,还真是看见了张启所说的通知,上面确实是有我的大名,特别是那现金五万元着实是看得我心头一震。
难不成我周航真的有转运的一天?老子真的踩到狗屎了!?
谁信?我他娘的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