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珊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清楚我的自卑,就算在谢叔看来我和她都是一样的孩子,可孩子之间还是会有所比较的,难道不是吗?以我现在的样子,确实在谢珊面前仍就抬不起头,这笔交易也是以她说了算。
“好吧,你先回去吧,我会打你电话。”
“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我见谢珊心情不大好,也不想继续热脸贴冷屁股,起身就选择了告辞。
我走出星巴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美得让路过的男人不停侧目的谢珊,忽然感觉到这个女人好独孤,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百胜,她付出了全部,甚至自己的婚姻。
我终于能理解到谢珊听见谢叔说把她嫁给我的时候,谢珊所表达出的那种怨愤,只因为她身为一个女人,付出了太多。
谢珊是我很少有不动邪念的美女,我看她的眼神很少有图谋不轨,虽然我知道,她可能是我遇到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之一,是无数男人所神往的对象,只是我却连生出邪念的想法都没有,只觉得她就算身价再高,可依旧让我觉得可怜。
“得了吧,论可伶,估计人家还以为我是乞丐呢。”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我做好了回去的心理准备,脑海里已经预想到了我现在回去所要面对的一切后果,甚至连准备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想好了。
只可惜等我真的回到我与安柔的‘爱巢’之时,可事情的发展还是超乎了我的预料。
“这破门什么情况……”
我刚准备掏出钥匙开门,但是我钥匙还没拿出来,门却自己开了,并不是安柔‘大发慈悲’来给我开门,咯吱一声,竟然就这样被风给吹了开来。
“这到底是做什么了?”我十分纳闷,下意识的以为家里进了贼,只是客厅里每一件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几乎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自己就是这个家的家庭妇男。
“安柔!”
我莫名的感觉到心乱,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大喊了一声,可没有任何人回应我,此时我的心跳已经加速到了极点,我发了疯似的冲进了安柔的卧室,可仍然不见安柔的踪影。
找遍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我简直快疯了,安柔就好似一下子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安柔用来直播的电脑不见了,连带着所有设备也是如此,那张印有我们激情之夜痕迹的床也只剩下了空洞洞的床垫,翻开安柔的衣柜,亦是如此,所有的衣物全都不见了。
但是我的东西却一件不少,难道她就这样走了?连一声道别也没有,就这样跟我说分手了?
不可能!
我痛苦的抱住头,无力的蹲在了地上,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似缺少了一个部分,一个无比重要的部分。
想起了昨夜我的荒唐,这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潇洒,我觉得我真的做错了,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宁可就睡在楼梯间一宿,也不愿意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就离开了这里。
难道我在她心目中就只有这点分量?我不禁自问为什么,只是没有任何人给我答案,况且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我走错了一步,步步都错了。
我猛然想到了一个荒诞的念头,难道‘安柔’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执念?我心底所期望的‘完美情侣’,她的存在只是我的一个幻觉,我周航……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听说过这样的案例,一个精神病人幻想着与自己爱慕之人生活在一起,可实际上那个女人不过只是他所幻想出来的。
“我特么的是傻逼吗?这怎么可能!”
我恨恨一个耳光就扇在了自己脸上,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终于反应过来如此‘安柔’真的不是真实存在的,那我的手机上就不可能有她的电话号码!
“有,有电话号码,不是假的,不是……”
我不是疯子却胜似疯子,这一刻我竟然觉得十分庆幸,庆幸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相信她只是一时生气,故意跟我这样恶作剧,存心就是想故意吓唬我。
越想越是有可能,以安柔那疯丫头的性子,指不准真的就有这个可能,我心若狂喜,连忙照着通讯簿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嘟嘟……
每一次铃声跟我的心跳合拍,拿着手机的手在不断颤抖,无法想象如果这电话号码也是我臆想出来的呢?
“喂。”
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但是我却一下呆若木鸡的定在了原地,男的……说话的竟然他妈的是个男的!?
难道……我他妈的真的是个精神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