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水,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难道刚才真的是神经太紧张而产生的幻觉?可是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我小心地伸出手在缸沿上又摸了摸,也没见什么变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百思不得其解。
大牙嘴里“哼”了一声,冲我说:“来亮,你可别一惊一乍的,我就不信一个破缸里还能长出个手来?我试试。”说着,也像我刚才一样,用力一纵,坐在了缸沿上。
大牙坐在缸沿上,突然表情凝固了三五秒,“嗖”地一下从缸上就蹦下来,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惊恐万分地冲我说:“来……来亮,好像……好像真有什么东西!”
看到大牙也和我刚才的感觉一样,我马上坚定了一件事,肯定有蹊跷。又盯着那口水缸转,东睢西看好大一阵,也仍然没看出什么异常。缸里很平静,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难不成只有坐在缸上那只手才会出来?
我想也没想,双手一撑,起身一纵,又一次坐在缸上,大气也不敢出,全神贯注的感觉着屁股下的动静。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屁股底下又动起来,我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身子没有动,冲大牙一挤鼓眼睛,示意大牙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大牙屏住呼息,伸长了脖子,看看缸里,然后冲我摇摇头,示意什么都看不到。
听大牙说没什么变化,正要跳下来时,忽然感觉到屁股下的动静突然间就大起来,随着“嘎吱”一声后,“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回清楚的感觉到水缸正在慢慢地转动,连带着我的身子也随着这口缸转起来。
这突然的变故可把我吓得不轻,“嗖”地一下就跳下来,拽着大牙趴在地上。
我俩趴在地上不敢乱动,眼睛紧盯着前面那口转动的大缸。大缸转动的速度并不快,足足有好几分钟才“咯嘣”一声停下来,只见缸上有图案的那面又转回去,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我和大牙对视了一下,有点不解。好不容易才发现大缸能转动的秘密,露出了缸的背面,现在又自动转回去,闹了半天,等于我们白忙活一场。
就在我和大牙一头雾水的工夫,就见屋子北墙正中的位置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吱扭”一声,墙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中间是轴,就像旋转门一样,已经转出一个角度,从外面“嗖嗖”灌着冷风,整个屋子的温度瞬间就感觉降低好几度。
我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不管门后是什么地方,毕竟有了一丝转机。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能去闯一闯了,总比困在这里憋死好。
石门转开后没见有什么动静,我从地上爬起来,让大牙把蜡烛端着,用手拢好火,然后一闪身,先钻进去,往前走了两步,没发现什么危险,回头招呼大牙进来。
让我和大牙诧异的是,这间屋子的格局与摆设和刚才那间屋子又是一模一样,要不是迈门而入,还真以为就是同一间呢。
我回头看了看门后的那间屋子,确定这又是个新空间,不过这也实在是太诡异,屋子靠南边依旧是一铺火炕,炕上放着炕桌,炕稍是一只大木箱。而地上西北角还有一口一模一样的大缸。
我紧跟着大牙,借着烛光四处张望着,就听到大牙惊呼一声,身子猛地往后一退,撞得我一个后仰,摔在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大牙就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他倒是没怎么样,有我这个肉盾做缓冲,可把我给摔得不轻,眼冒金星,耳鸣头晕,胸口发闷,喘气都有点费劲了。
蜡烛也掉在地上,火光忽明忽暗,扑闪几下后就灭了,屋子里刹那间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大牙一骨碌从我身上站起来,趴在我耳边,声音发颤:“来亮,小……小点声,屋里有人,正在炕上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