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道的台阶是直接借助地势凿出来的,台阶随形就势,蜿蜓向上。可能是当时施工的时间仓促,所以没有铺上石头或是砖块,只是挖土成阶,虽然压得很平实,但走在上面,总觉得脚下发软,心里不太踏实。
登台阶往上走虽然有些累,但比顺着坡路往下滑的心情要敞亮,毕竟我们在地下,虽然不知道上面还有多高,但走一阶也就近了一步。估计是求生的欲望促进了肾上腺分泌,兴奋了神经系统,抗疲能力明显提高,爬了好半天也不觉得疲惫,脚步反而变得更加轻盈了。
自从昏睡后被关进这个鬼地方,危险就如影随形,接踵而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还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现在都是无法预计的。想了想,还是把剩下的一小段蜡头小心地收起来,毕竟在这种环境里,蜡烛比刀子要实用得多。
走着走着,就听到大牙在前面暴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我正想着别的事情,精神有些溜号,这条通道里又很笼音,这一嗓子震得我耳膜直疼。
我紧紧地贴住墙壁,身子尽量回收,问大牙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牙喊完后半晌没动,直到我问他话时,才结结巴巴地告诉我,刚才他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就在前边一闪过去了。
我有些疑惑地问大牙是不是看清楚了?前边黑咕隆冬的会不会是眼睛花了?
大牙揉了揉眼睛:“不能吧,我就感觉前边‘嗖’地一下,一个人影就飘过去了,速度很快,不像是眼花,真有人过去了……”
这个通道也就是一米左右的宽度,两个人并排都无法通过,我和大牙走时都要稍稍地猫着点腰,否则就会撞到头。而且我们刚才已经走过一趟,没看到什么东西从我们旁边经过,眼瞅着就要走到头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大牙如此信誓旦旦,也让我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真撞鬼了?
剩下的一点蜡烛走没有多远就烧尽了,眼前立时变得漆黑一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牙突然把手机掏出来,按了一个键,借着手机屏幕的荧光还真能看清脚下,我俩忐忑不安地又往前走,眼睛渐渐地适应了这种光线,视野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突然大牙站住脚步,指指前面。
借着微弱的荧光,就见前方十步左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背身对着我们,一动不动。
这一下把我俩吓得可不轻,几乎是魂飞天外,张了半天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前面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动,站得笔管条直背对着我们。个子不高,身材也有些单薄。因为实在是太暗了,只能看到个大致的轮廓,衣服或是发式都看不清楚,连男女都无法判断。
我和大牙也不敢轻举妄动,僵持片刻后,就见他开始慢慢地活动起来,动作极其诡异,幅度有些夸张,但是很有韵律,就像在跳着一种古老的祭祀舞蹈。
一只手抬到额头附近,另一只手背到背后,两只脚轮换点地,宽大的袖子和裤管随着身体的动作来回飘摆。忽尔又两腿弯下弓起,猫着腰,双手垂下来但交换地摆来摆去,每个动作都不是很快,但节奏感很强,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耳轮中似乎听到一种鼓点的声音,而他的身体就随着这鼓点有节奏地在跳着那种奇怪的舞步。
看着这种舞蹈,心灵不知不觉被感染,似乎死亡并不可怕,是一种解脱,是新的开始……
突然我意识到这种蛊惑的可怕,隐隐觉得不妙,强列的第六感意识到应该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我要打手势,示意大牙一起逃跑时,跳舞的那个人慢慢地转过身子,改成面向我们。这时的好奇心胜过了未知的恐惧,我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也没有逃跑,而是和大牙聚集目光,仔细地去打量着那个跳舞的人。
那个神秘人在转过身子的一瞬间,一晃就到离我们五六步的距离,速度实在是太快,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张脸,顿时就感觉天眩地转,遍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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