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十分凄惨,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哭的撕心裂肺,肝胆俱碎。这哭声好像是憋在嗓子眼里,让人揪心发堵。
空旷的地穴里,哭声回响,余声绕耳,久久不散。
仔细地分辨着声音的来源,最后把视线集中到了那口青铜大棺上。
大牙用手指了指棺材:“来亮,妹子,我怎么感觉棺材里有人哭啊?”
棺材盖下的火漆封的严严实实,这口大铜棺最少也在水下放几百年了,啥玩意儿能在棺材里不吃不喝的活上几百年呢?
难道是鬼,都说鬼哭狼嚎,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哭……
不留意时还不打紧,现在注意力一集中,像真有人趴在我们耳朵边上痛哭似的,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听了一会儿,就感觉胸闷气短,浑身上下难受的要命。
大牙从包里抽出套管,接好后说:“来亮,别跟他扯了,管它是啥玩意儿,掀开盖就给它来一家伙,我就不信它是铁打的。”
我心一横,也豁出去了,拼一把看看到底究竟是啥玩意儿。
棺材现在是一半在水中,一半露出水面,棺材盖正好在水面上,我用铲子把封盖的火漆都铲掉,然后耳朵贴在棺材壁上仔细地听。这回听得更真切了,哭声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伴着哭声,还能感觉到棺材里面有“扑扑楞楞”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折腾。
难不成遇见了小说里说的“大棕子”?真有僵尸?
我俩咬着牙,忍住内心的恐惧,用手里的家伙顶住棺盖使劲地撬。这么大的棺材盖,折腾了半天,也没撬动,我招呼大牙先停下上岸商议一下再说。
研究了半天,只有想法子把棺材弄到岸上,推开棺材盖子才有希望。
我计上心来。找出绳子系好一个套,套在棺材上,我们几个在岸边使劲的拉绳子,这一较劲,那口青铜大棺连带着上面的锁链直接给扯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到岸边,可是吊着棺材的那粗锁链的长度不够,怎么拉也拉不动了。
没办法,我让大牙和柳叶尽力把绳子先拉住,一会到另外一边,把刚才绕在山石上的细锁链解开一些,抓在手上我喊“一、二、三”后,他们俩使劲的往过拉绳子,一定要把青铜棺给拽到岸上。我自己则跑。
我这边的锁链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拉不动,只要稍一松开那棺材肯定就会重新跌回水下,但是目前只有我们三个人,只能冒险试试了,希望在棺材没有跌回水里的时候,大牙和柳叶能借力把它拉到岸边。
我把衣服脱下来,缠在手上,又顺势往锁链上绕了几圈,大声地喊道:“一……二……三!”
“三”字刚一出口,我把最后一道缠在山石上的锁链解下来放开,就感觉一股大力扯下来,像把我的胳膊从肩膀上硬拽下来一样,疼的我直呲牙,差不多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但是仍然拉不住,被这根锁链带着我的身体开始往前滑动。
眼瞅着那口青铜大棺又要落回水里了,急得我大吼一声,拼命了,肩膀一较力,又把锁链缠在了山石上,终于给卡住了。
锁链顿时绷的像琴弦一样,刹那间,觉得那块大山石的根部竟然有些松动,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落土,我赶紧把手里的锁链往旁边突出的石头上缠起来,总算是把锁链勉强的给固定住了。
刚才锁链一松,大牙和柳叶拼了全力,可是棺材仍然下沉了一些。
我跑过去赶紧拉住绳子,刚才的僵持就像是天平一样,势均力敌,我的加入打破了这种场面,那口巨大的青铜棺眼瞅着一点一点的被我们拉到了岸边。
那边的锁链一固定,这边的绳子往斜里一拉,基本上就把棺材的位置给固定住了,这种方法其实与破地宫大门“自来石”的方法差不多,也算是活学活用,自悟成才。
刚才的这一番折腾,棺材里面的哭声竟然停了,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我们各自拿家伙开始连翘带顶,就听“忽”的一下,整个棺材盖就掉到水里,晃了几晃慢慢地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