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突发怪病,最后不得不连夜折腾回了北京。经过一番抽血化验后,注射了一支进口的特效抗病毒药,他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不过按院方的意思,最好再继续留院观察四十八小时,如果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就可以出院了。
大牙的身体一向结实,这一番折腾,也没见怎么样。反倒是柳叶,身心俱疲,看样子比大牙还要虚弱,眼圈里血丝遍布,不停地冒虚汗,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也难怪,疲劳驾驶十几个小时,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一下子松弛下来,不累才怪。
我和大牙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柳叶给劝走了,让她先回家休息,这边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再打电话给她。
把柳叶送走后,大牙躺在病床上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柳叶。大牙瞅了瞅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道:“来亮,要说柳叶这姑娘还真不错,人家有知识,长得又漂亮,配你两个都绰绰有余。我看她对你有点儿意思,要不我给你们拉合拉合吧?”
我冲他一龇牙,冷哼了一声:“你可拉倒吧,那姑娘可不是咱们能攀得上的。就人家那品位,人家喝咖啡,咱们喝茶水;人家看传统国学,咱们看烂片,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大牙冷哼了一声:“啥高雅,啥低俗,听交响乐就高雅了,听评书就低俗了?知识文化谁没有,马工枚速,各有所长,顶多是学术上分科不同。咱也用不着把自己贬得太低了,其实就咱俩这条件,啥样的不是手把手挑啊!”
说着说着,他倒先激动了,眼珠子瞪得溜圆冲我一阵神侃。侃了一会儿后,大牙神秘兮兮地冲我说道:“来亮,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说,现在就咱俩人,也不用避讳什么。当时你在洞里看到的那个六芒星,我倒是有种感觉,会不会那六芒星代表的就是行地七公中的老六,也就是柳叶她家的老祖宗武曲星呢?”
“哦?”我一听这话,有些吃惊。
大牙往我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要不然,你说为什么不画五角星、三角星、八角星?偏偏要画个六芒星?我估计目的是在突出‘六’和‘星’,这个符号最大的可能就是武曲。再说了,你说干这种事,最有可能去的人还能有谁呢?”
大牙的话的确有些道理。这种破风水的事,不仅要有风水基础,还要有阵法知识,而老六武曲最擅长的就是阵法。至于风水,估计多少也应该能知道点儿,而且已经指明了位置,只要找到地方后依法行事就行了,倒也没什么难度。精通阵法机关的武曲,干这种事的确是最佳人选。
大牙看我不出声了,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努尔哈赤怪不容易的,费了这么大的心机,到底为啥呢?”
我哼了一声:“难道你还没转过弯来吗?这些珠子背后的秘密肯定是努尔哈赤留下的遗诏呗!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逼得努尔哈赤竟然无诏而终。虽说咱们不知道遗诏究竟交代些什么事情,但是笨心眼寻思,肯定有一部分会与汗位继承有关。”
大牙点了点头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咱可不跟着操心。顺藤摸瓜,摸石头过河,咱走一步算一步。眼下最关键的是得早点找到廉贞的消息,咱哥俩这命还两悬呢!这次我要是不行了,未完的事业就得靠你了,小同志,一定要坚持到胜利啊!”
我一把推开大牙的大手,冲他冷哼了一声:“你?我看你现在的气色,比我都精神多了。就你那命,想死都难。”张着大嘴打了一个哈欠后,我冲大牙摆了摆手道:“可不和你扯犊子了,我得先躺会儿,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再不睡,一会儿就天亮了。”
大牙撇了撇嘴,身子往下一缩,钻进了被窝里。我还没等睡着呢,就先听到他的呼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