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靳言深的嗓音从她头顶砸落下来,声音很轻,很难得,没有平常那种冷硬。
房间没有暖气,没有电热毯,可被男人这样抱着,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几分钟后,她的脚渐渐有了温度和知觉。
摸了摸,靳言深将她的脚夹在大腿之间,搂抱到怀中,吐出声音;“睡觉。”
“我不想睡。”景乔看了眼窗外,还是大白天,睡什么觉?
但话是这样说,可没过片刻,也许是感冒药发挥了作用,她眼皮重的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上面,昏昏欲睡。
被窝中又暖洋洋地,像是在对她招手。
不到一分钟时间,景乔已经沉沉地睡过去。
在睡梦中,她依旧睡地不怎么安稳,一会儿像是掉进了冰窟,一会儿又像是置身于火焰山。
很不舒服,景乔一直在翻身,偶尔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
然后,她隐隐约约间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很想睁开眼,但费了半天力气,也是徒劳。
时不时会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像是冒烟,偶尔又会有一阵湿润的冰凉。
感觉特别奇怪!
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景乔一直昏睡。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黑了,轻轻咳嗽两声,手撑在床上缓缓坐起。
房间的灯开着,很安静,靳言深没在,将军也没有在。
难道,离开了吗?
虽然说着不在意,但心底还是有阵阵悲凉感涌现出来。
生病的人,汪汪都是脆弱的。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阿婆走进来,手中端着粥;“醒了,喝点粥。”
“阿婆,我不想喝。”她说话的嗓子有些干哑,不舒服。
“喝点吧,对身体好。”
景乔也不忍心阿婆白费功夫,虽然不想喝,但还是端起来,一口一口抿着。
心中的那些悲凉却愈发浓厚,能把她放在心上的,好像就剩下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阿婆。
眼角干涩,她低着头。
阿婆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囡囡,他不是你叔叔吧?”
喝粥的手一顿,景乔掩饰掉自己低沉迷恋的情绪,抬头,还在说谎;“是我叔叔,阿婆,怎么了?”
“囡囡,你还在骗阿婆。”
景乔抬头,不明白阿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感冒发烧,又是嗓子疼,言深来来回回到阿婆家跑了四次,又是问买什么药,弄什么偏方,一下午就没有停过,刚才接了通电话,这才出去,让我在这照顾你。”
阿婆絮絮叨叨地说着。
心扑通扑通跳动,景乔眼睛低垂,视线望着粥;“阿婆,叔叔关心侄女,再正常不过。”
“什么侄女叔叔的,别给我乱扯!“阿婆显然是不相信,一张老脸红的怪异;“有叔叔喂侄女喝药,是那样喂的吗?”
“哪样啊?”景乔不明白。
阿婆的脸又红又扭捏;“就是那样!”
景乔伸手撑住额头,觉得阿婆怪怪的;“那样是哪样啊?阿婆,你能好好说话吗?”
“就是嘴对嘴的喂!”阿婆说的很大声。
一怔,景乔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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