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漂浮在海面上硬撑着,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撑了多久,我昏了过去。”
“再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小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救了我,他出海打渔,看到我漂浮在海上,就把我救了。”
靳言深倾听,凝视着她;“然后呢?”
“我病的很重,下不了床,一直是那个中年男人和他的母亲照顾我,我庆幸自己命大,庆幸自己遇到好人,憧憬着不久就可以看到你的美梦……”
“可谁知道,那个中年男人天生有病,身体不好,没有人肯嫁给他,他的母亲就动了歪念头,让我嫁给他儿子,我不肯!也可能是那几天网上一直在播沉船的报道,她害怕我会被邻居发现,就把我藏进地窖中。”
“分不清白天和夜晚,出口的路也被封死,就只能混混僵僵地活着,每天用石头去砸封住地窖的木板,又不敢弄出声响,只好小心翼翼地凿着。”
“一直到前几天中间男人的母亲生病住院,中年男人赶去医院照顾她,从没有人再给我送饭的那刻起,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日夜不停地用石头砸木板,终于被我砸出了一个洞……”
“我跑了出来,到邻居家借手机打给你,你却换了电话号码,我妈妈和爸爸的电话号码也都换了,拿着手上借来的那点钱坐上火车回到A市,先回到家里将事情告诉了妈妈和爸爸,准备去找你,但是被我妈拦住了……”
“她看到我精神很不好,整个人又脏兮兮的,怕我跑出去会被人当成是疯子,让医生给我打了镇定剂,精神放松下来,我竟然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我要去靳氏,再次被我妈拦住,我瘦了太多,家里的衣服都穿不成……”
“她骗我,骗我说去商场给我买了衣服换好后就让我去找你,可是买好衣服她又把我带回别墅,告诉我你结婚了,我不相信,整个人都发了疯,情急之下,她只好又让医生打了镇定剂,让我昏迷过去,我再睁开眼睛时,你就出现在房门口,我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情绪很激动亢奋,看着又要濒临崩溃。
眼眸微动,靳言深俯身,大手将她抱进怀中,轻轻地拍打后背;“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安娅……”
这句话如同咒语,林安娅安静下来,疯狂地情绪也在逐渐恢复平静,两手紧抓住他衣袖,不肯松开。
等到她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后,靳言深松开,声音低沉;“你再睡一会儿……”
她目前需要休息,而他需要去验证一些事。
“我不!我不要!你会离开,是不是?”林安娅剧烈摇头,很排斥。
“我明天会再过来看你,或者晚上……”
“不!”
靳言深略微沉了声音,轻抚过她后背;“听话!”
抓着他衣袖的手微微一僵,林安娅妥协;“那你晚上来看我,不要骗我,一定要来。”
“恩,你再睡一会儿……”长指拉过被子,靳言深给她盖上,动作略显轻柔。
随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