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
“不对,你天天失眠,应该已经习以为常,如果哪天睡着了,才是真的不正常!大姨夫来了?”
“……”
“靳总,能给句话吗?这么忧伤,是因为什么?”
终于,耐心逐渐消失,靳言深嗓音冰冷的丢出一个字;“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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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博基尼行驶在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靳水墨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开着车子。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景乔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靳水墨,她不停地扭着身子。
“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许久后,靳水墨开口。
“好,你问。”景乔两手放在腿上。
“在机场,那道身影,是不是你?”
迟疑,纠结,过了几秒钟后,景乔点头;“是我。”
“呵呵……”冷笑两声,靳水墨猛然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你走吧。”
景乔一愣,心底很难受。
“走吧。”他神色愈发冷淡,嘲讽一笑;“一直以来,只有我自己放不下,丢不开,真是可笑。”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景乔不断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车门开着,只要一拉,你就可以离开,没有人阻拦!”
靳水墨心中薄凉,泛着一阵一阵的凉意;“和你有矛盾的是我大哥,不是我!难道和我之间也有这么深的冤仇旧恨?离开的时候,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四年,整整四年,一个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回到A市,也没有想过联系我,如果不是刚才碰到——”
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悲,他不再开口。
“不是这样的。”景乔两手抓住他手臂;“一开始没有打,等到想要打的时候,却不敢打,怕你会埋怨我,气愤我,我又嘴笨,不会解释。”
“呵呵……”靳水墨根本不相信;“狡辩!”
她嘴笨?
全世界的女人嘴笨,她都不会嘴笨!她有多么的能言善辩,他还不清楚?
景乔怔怔地看着他;“你不信我?”
“你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走吧,就当我自己多事。”靳水墨很少发脾气,可只要发起脾气,很严重。
“你别这样,你骂我吧,尽情地骂我,只要气能消。”
靳水墨不发一言。
咬着下唇瓣,景乔又道;“那你打我吧,想怎么打都成,好不好?”
依旧沉默。
“我一直放心不下,也有所愧疚的就只有你,我不欠其它人什么,却只欠你。”景乔凝视着他;“我知道,这次是我过分,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她继续说;“可有两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留在阿婆那里的钱,我用了,还有这四年,我每年都会给你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但从来都没有邮寄过。”
靳水墨桃花眼微动,有几分松动的迹象。
“A市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既然回来了,又怎么可能不见你?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景乔小心翼翼地推着他手臂;“不要和我生气了,好不好?四年,四份生日礼物,我都带回来了,就在酒店的行李箱中,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