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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安安,靳言深没有回别墅,更没有回靳宅,而是去了公寓。
和景乔结婚之后,所住的公寓。
这些年,没有再回来住过,但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
“叔叔,我要洗头。”安安扬起小脑袋,瞄着公寓;“叔叔的房间好大,好漂亮哦!”
“叔叔来洗……”
走去卫生间,靳言深放水,轻探温度,等到温度适宜后,在洗浴台前放了把椅子,抱起安安,放上去。
随后,他将大衣脱掉,骨节分明的长指滑入领带,解开,扔下,将白衬衣稍向上挽起,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臂,很随意,居家。
但,给小女孩洗头这种事,靳言深显然没有干过。
扯着嗓子,安安就叫起来;“眼睛疼,眼睛疼,哇,眼睛里面有辣椒!”
扯过毛巾,靳言深声音低沉,带着担心的焦躁;“转过来!”
用毛巾擦干脸蛋,又用清水洗了眼睛,继续洗。
没过一分钟,安安再次叫出声;“啊啊,头发疼,被扯的好疼!”
“衣服,我的衣服全部都湿了!衣服上的海绵宝宝也湿了!”
“脖子疼,站不稳,椅子在晃,我害怕!”
“叔叔,你到底会不会洗?你是在洗头,还是在砍头?”
“……”
从开始到结束,浴室的叫声就没有停过,等到终于洗好头,安安一副可怜模样,衣服湿了,裤子也湿透,她吸着鼻子,说话都结巴;“不……不……不让你洗,你偏……偏偏要洗,看,你把我洗成什么样子了?男人果然都靠不住,还是小乔和染染,能让我放心!”
靳言深;“……”
长指揉捏着眉头,他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去买几身四岁小女孩穿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来!
乌黑晶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在看到靳言深浑身上下也是湿透的后,安安咯咯咯笑起来;“叔叔笨!叔叔好笨!”
“这么开心?”
靳言深身体一直紧绷,怕安安生气,看到她笑,才放松,俯身,抱安安回到卧室,伸手去脱她衣服。
安安连忙挡住;“男孩不能脱女孩的衣服!”
“叔叔不是男孩,没关系……“他将房间的温度调高,怕安安感冒。
“那叔叔,你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
靳言深;“……”
最后,安安一边嘀咕着,一边自己脱衣服;“不能再让你对我下手了,看看,刚才洗个头都洗成什么样了,我得吸取教训!”
没有衣服,靳言深拿出毯子,将安安从头裹到脚,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紧接着,自己又换了衣服,脱掉衬衣,换上白色毛衣,休闲裤,白天的凌厉和阴沉尽褪,很温和,迷人。
怀中抱着安安,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拿出手机,未接来电有很多,景乔,靳水墨,林安娅。
窗外天色已经黑了,安安不想看电视;“叔叔,你给小乔打个电话,让小乔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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