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呢?”他沙哑着声音,继续问道。
“听水墨说,将军很安全,就是需要恢复。”林安娅轻声说;“水墨才刚刚离开,带着公司的文件,好像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处理。”
“恩……”靳言深淡应一声,才醒来,不能过多说话,否则,太阳穴和头部,会一阵阵地抽疼。
顿了顿,他没有忍住,扯动薄唇,又问一句;“昏迷的这几天,都有谁来过病房?”
这句话,听起来可能是状似无意,但听起来,略有深意。
林安娅坐下,道;“我妈妈来过,陪着做了一场手术,水墨这几天也都在医院,一直陪着,动手术的医生也是从美国特意带过来的,对了,老爷子和妈也来过。”
狭长眉眼略微上挑,靳言深喉结滚动,眸子渐眯;“老爷子都说了什么?”
“说,靳氏的股份,一直在下跌,还说外面的报纸都在说你昏迷不醒,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为了稳定军心,让水墨出任靳氏总裁的位置。”
林安娅选择实话实说,没有丝毫隐瞒。
靳言深和靳家老爷子的关系,别人不知道,她却清楚不过。
“呵呵……“靳言深薄唇中溢出轻笑,带着浓烈且深沉的嘲讽,这些话,在他预料之中;“安安呢,她有没有来过?”
“昨天中午来过,待了一中午,吵闹着要你醒过来。”
洁白的贝齿缓缓咬住唇瓣,林安娅咬的很深很重,一直到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开,她很伤心。
睁开眼,他首先问的不是婚礼如何,而是景乔,安安,还有将军,这让她还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将心底的情绪全部压抑下去,林安娅像是没事人儿一样;“我现在要不要给水墨还有靳宅打电话?”
“不用,太晚,明天吧……”
吐出一句话,靳言深平躺,才闭上眼眸,浮现出来的就是景乔的倔强模样,还有安安的无厘头,薄唇勾起弧度,有轻浅的笑。
精神上还太虚弱,不能说太多花,也不能有情绪上的剧烈起伏。
等到靳言深睡着,林安娅走去卫生间,将电话拨给林母;“妈,言深醒了。”
“哎呦,谢天谢地,谢观世音菩萨,看来寺庙我没有白去,那就好,那就好,让那个老不死的换总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母女两个,关注的焦点,永远都不一样。
“妈,他一醒来,没有问过我婚礼的事,只是问景乔,安安,还有将军,婚礼的事,他好像一点也不记得。”
闻言,林母皱眉;“你急什么,反正他现在已经醒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这件事,再挑选一个吉日,把婚礼给举办了,不然就把民政局的人叫到医院,把结婚证先给领了。”
“嗯,知道了,等他身体好一点,我会提的。”
这一次,林安娅是真的感觉到了威胁。
翌日清晨。
林安娅先给靳水墨打的电话,得到消息,他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对着自家大哥丢出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挑眉,靳言深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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