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靳水墨低吼着,一拳接着一拳揍在墙壁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即便手背已经满是血。
靳母拉着他,很害怕,眼泪流的特别厉害;“水墨,你不要这样,妈就只有你了,你不要这样,妈害怕。”
“为什么?靳氏有那么重要?”
他真的想不明白,对于靳氏,他从来都没有想要过,也对大哥表过态,并且不止一次,说以后会将靳氏归还的!
他说到做到,言而有信,身为大哥,连他都不相信,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靳水墨眼底猩红,等老爷子推出来后,他扑上去,趴在老爷子身上,长跪不起,一块白布,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
从来都没有想过,没有一颗想过,宠他,爱他,将他养育大的爷爷,会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
“水墨……”靳母麻木不仁,脸上没有一点神色;“你要对得起你爷爷,知道你爷爷是为什么死的!”
没有言语,靳水墨像是受伤的雄狮,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肩膀在颤抖,抖的很厉害,流血的两手紧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直到此时,他都不能想象,爷爷是真的走了,不是开玩笑,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去世!
“你陪着爷爷,妈还有点事情要办……”
说着,靳母走出病房,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声音沉冷;“喂,有人杀了人,在靳宅。”
一下午,靳水墨直挺挺跪在地上,后背笔直,什么都没有吃,也没有喝水,像是一尊雕塑,僵硬无比。
靳母已经彻底麻木,没有感觉,也没有知觉,经历了太多,人果然会变的麻木。
“人已经带去警察局,水墨,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你要对的起你爷爷的在天之灵!”
靳母没有忘记,靳言深就是一个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傍晚。
景乔做好晚餐,摆在餐桌上,没有动筷,而是在等着靳言深。
他离开的时候说过,不会在靳氏停很久,很快就会回来,现在都一整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安安很饿,却很乖巧,安静坐在一旁,看电视;“小乔,你给爸爸打个电话。”
已经打了很多,传来的提示音却都是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她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咬着唇,景乔边看时间,边等待着。
夜色越来越沉,已经晚上八点钟,还是没有回来的身影。
景乔给安安盛饭,让她先吃,明天要上学,她必须晚上八点半睡觉。
“小乔,爸爸回来,你告诉我一声哦。”
安安抠着白嫩小手,也很担忧,轻轻叹息;“爸爸真不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让人操心!”
点头,景乔又打给靳水墨,传来的提示音是一样的,都是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按理说,靳言深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当然用不着操心,可她就是不由自主,总是会胡思乱想,想是不是出车祸,还是发生了其它什么事,毕竟没有理由一直不接听电话啊!
也没有睡觉的打算,坐在沙发上,就将手机摆在面前的茶几上,景乔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