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犹如一团解不开的乱麻,需要有人给他解开。
那个人,除了自己的妈妈,不会再有别人。
一到精神疗养院,靳水墨直奔院长办公室,说明来意。
“二少爷也来的正好,帮我劝劝夫人,她砸东西砸的很厉害,每天都在哭闹。”
院长也是为难的。
毕竟是靳夫人,靳言深的妈妈,不敢像对平常那些病人一样对待。
“其实,我觉得,很有必要为夫人请一个心理医生。”
靳水墨没有一句听在耳中,只是大踏步向前走。
房间是三楼最后一间,很大,装饰也不错。
靳母坐在床边,蓬头散发,看着靳水墨,立即坐起,脸色上充满欣喜;“水墨,你是来接妈的吗?”
“你出去。”靳水墨对院长淡淡挥手。
等到房间中只剩下两人时,靳母已经迫不及待拉扯住靳水墨衣角;“水墨,你告诉妈,妈应该怎么做?”
静静地,悄无声息地,靳水墨凝视着靳母,那种目光,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给穿透。
许久后,他问了一句;“靳言深的车子,是你动的手脚?”
靳母一怔,立即反问;“靳言深又对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这个回答,让我很失望。”
靳水墨继续盯着她看。
不是否认,不是解释,而是来这么一句。
“知不知道,这个回答,就代表着你承认了我刚才的那个我问题。”
靳水墨坐下;“我不希望你骗我,任何事。”
靳母咬牙;“是,是我动的手,可是他活该!活该去死!”
“为什么?”
靳水墨又问一句。
以前,他或许总被表面上那层东西所迷惑,觉得妈妈恨他是应该的,可这一刻却又无比清醒。
清醒到,连他都害怕这样的自己。
“水墨,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靳母觉得他今天有点异常,说话很奇怪,脸色也不对。
“很正常。”
靳水墨淡扯唇角;“靳言深为什么应该去死?”
靳母一怔,没有回答。
在她怔愣间,靳水墨又继续开口。
“是因为他杀死了你最喜欢的大儿子,还是因为他偷听到不该听的话?两者之间的哪一个?”
脸色瞬间前息万变,靳母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收紧;“你什么意思?”
“就问话的那些意思。”
靳母咬牙;“谁告诉你的?靳言深?”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答案,听说我并不是你和我爸爸所生,对吗?”
靳水墨脸面上虽平静,但心底的波涛起伏却无法抑制,不得安宁,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双手紧握成拳头。
呼吸起伏,靳母脸上神色很不好看;“靳言深说些挑拨离间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