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平时这么霸道的男人,竟然也会这么耍活宝。
“笑什么,来啊!”靳言深迫不及待,对她招手。
“来,先学将军叫两声。”
靳言深;“……”
下一秒,拧起眉头,靳言深大步走过去,抱起,直接丢在大床上,然后压下去。
将军舔舔毛发,起身,去了安安房间。
安安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了半截,小腿已经露在外面,将军跳上去,嘴扯过被子,给安安盖上。
然后,它趴在安安腿边,模样乖巧,安静,守护着。
安安还在舔嘴巴,她在偷吃糖,嘴角有糖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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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很深沉,已经是盛夏,只是今晚显然天气不怎么好,没有月亮,阴云密布,看起来异常阴霾。
林安娅坐在轮椅上,没有睡,也没有开灯,坐在窗前,望着远处。
她知道,靳言深和景乔都在等着她去求,可是,她不会的!
去求景乔,她宁愿死!
从和景乔认识以后,她整个人的人生都被毁掉,身体,事业,爱情,全部都毁了。
现在的她,继续再活着,还有什么追求?
景乔敢让她不好过,她也绝对不会让景乔好过,以德报怨,景乔既然敢做,她又有什么做不了的?
打开相册,林安娅将里面的照片拿出来,手扬起,松开,一张张的照片随风飘下去,有两张是和靳言深的合影,同样也丢下去。
怔怔的,林安娅脸上的表情麻木不仁,没有一丁点表情和情绪,甚至透露出一股子生死如归的意味。
原本,从小渔村逃亡以后,就患有抑郁症,经过这么多事后,就已经彻底扭曲。
翌日清晨。
早上九点钟,林安娅起来,佣人推开房门走进来,照顾她起床。
“去给我把那条白裙子拿出来,就是带花边的,十八岁生日时穿的那件。”
林安娅表情平静,从床上坐起,指挥着佣人,
佣人点头,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裙子,穿上。
“我爸呢?”
“老爷出门了,去找人去帮夫人。”
林安娅胸口淡淡起伏,提起林母,对景乔的恨意又不由加深几分。
她觉得,问题都出在景乔身上,如果不是她,林家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地步。
化好妆,带上包,林安娅转动轮椅,走出去,并没有让司机跟着,而是拦了一两出租车。
司机边开着车,边回头盯着她的腿看了几眼。
难堪,愤怒,林安娅给腿上盖上被子,将腿缩了缩。
她最厌恶别人这样的目光。
也最痛恨。
手落在膝盖上,透过衣服,狠狠地掐进大腿中,掐出痕印,她报了地点,让司机开车过去。
报的地点是幼儿园。
车子停住,司机虽然目光怪异,但还是帮忙将她从车上给抬下来,放到轮椅上。
捏紧包,林安娅看着幼儿园内正在玩耍的小朋友。
她眼睛转动,手上的包被捏越紧,园丁盯着她,在看,问道;“这位小姐,你过来是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