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现在夫人已经脱离危险。”
靳言深点头,迈动长腿,跨进房间。
靳母脸色苍白,后背靠在床头,目光憎恨地盯着靳言深。
景乔站在他身侧,轻声开口;“你先出去吧,我和她谈谈。”
闻言,靳言深英挺的眉头微微蹙起来;“你和她有什么可谈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景乔怀孕着,而靳母情绪又不稳定,有抑郁和精神病,万一突然发起疯,怎么办?
“你就站门口,如果有什么声,我会摔东西,你到时进来。”
不以为然,根本听不进去,靳言深眼眸依旧眯着,大手抬起,屈起,用骨节处重重的弹了一下景乔额头————
倒吸口冷气,景乔捂着额头;“疼!”
“痛就对了。”靳言深不以为然;“只有痛,才能让你清醒,走。”
和靳母,他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她能有什么话谈?
“两分钟。”
景乔竖起手指,和他打着商量。
最后妥协的是靳言深。
他走出去。
于是,房间中就只剩下了景乔和靳母。
“你也给我走,快点给我出去!”靳母大声吼着,手捧着杯子,就要摔掉。
“这个地方,我没打算留,自然会走。”景乔直视靳母;“直只是,看到你对待言深的样子,很不顺眼而已。”
“你还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对我说教!”
景乔嘲讽冷笑;“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样记恨,有什么资格当母亲?”
靳母怎么可能听的进去;“他就不是我儿子,他一出生,我就应该掐死他的。”
“他是你儿子,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怎么能就这么狠心?他一出生,你没有给过他任何温暖,给的只是鄙夷,不屑,冷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也会需要你?”
靳母不为所动。
“能讨厌自己的孩子讨厌到这种地步,也算一种能耐。”
“呵呵,他命硬,但凡和他靠近的人,都会死在他手上,下一个就是你。”
景乔淡然一笑;“是吗?可是我不相信,与其说他命硬,倒不如说其他人的命,每天在公司和他打交道的人不计其数,有一个死的吗?”
“在这里,我再郑重的说一句,他是你儿子,你亲生的儿子,如果靳先生知道你这样对他的儿子,恐怕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听到靳先生三个字,靳母思绪微微出神,游走。
“靳先生知道后,会不会怨恨你,或者生你的气?”景乔淡淡反问。
靳母抓住床单,她不想让靳致远生气,一点都不想,也不想他恨她,怎么办,她很慌乱?
她已经欠致远的太多,不能再让他生气了!
能瞥到她瞳孔细微的动静,景乔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什么,打开随身携带的包,拿出一个纸袋直接扔给她,说了一句;“哪怕你待他如同仇人,他也曾爱你,敬你。”
话音落,没有再看靳母一眼,离开。
靳母看着纸袋,并没有去碰,目光望着天花板,白刺刺的,刺的眼睛疼,她想,靳致远最爱的的确是靳言深,只要是答应靳言深的,不管多困难,都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