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多么的深,说句实话我也不想沾一身腥,也不知道真假,等到后来,你们贫困夫妻恩爱的不得了,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景乔实话实说。
裴清欢闭眼,身心疲惫,浑身上下的力气如同被抽走,软绵绵的。
“对你,他出差带女人,你怎么会知道?”
“我从行李箱发现了一盒安全套,知道我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他不会碰我的,又怎么会准备套子?”
“人渣!”景乔问她,“这件事,要不要我去查?”
“不用,我自己查。”裴清欢说话都有点牵强,心里的信念瞬间倒塌,一直以来的后盾也轰然倒下,一起走过十年的人都骗她,这才是最令人嘲讽伤心的。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人陪自己走过十年,从最青葱的岁月到爱恋,再到婚姻,经历过荣华富贵,再到贫苦。
不会有多少人会有这种体验,她还一直在庆幸,原来都是假的。
看她心神惶惶,景乔要开车送她回公寓。
裴清欢没有让,她去了地铁站,回到公寓,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撑着回到家的,脸色苍白,手脚发软,一头虚汗,外婆意以为她生了病。
其实,内心早已经鲜血淋淋,如同被刀子划开一样,血肉外翻,疼的无法忍受。
到了傍晚六点钟,江川北准备回公寓,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慕言意打过来的,
“川北,我在医院,好疼,我要割阑尾,你来陪我,好不好?”
慕言意在撒娇,嗓音软软的,柔若无骨。
“有事,过段时间再陪你。”江川北看了眼时间,现在清欢已经知道和陈颖儿的事,不想再出问题。
“你来,好不好?我好怕疼,我哥没有时间陪我,爸爸也是,只有我一个。”
慕言意声音上已经带上泣音,听起来好不可怜。
毕竟,掠夺过慕言意的第一次,江川北眼前总会晃过那抹红,他闭眼,线条冷硬的脸庞紧绷;“等几分钟。”
话音落,他给裴清欢打电话,却没有人接。
试了三四遍后,又打给外婆,这次,接了。
“外婆,清欢没有在家吗?打她电话,一直打不通。”
“在家,你等等,我去把手机拿给她。”
透过手机,江川北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外婆压低的责备清欢的声音;“川北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
指责间,裴清欢接了电话,嗓音淡淡清冷,“嗯。”
“晚上有应酬,估计会八点钟到家。”江川北放轻声音,隔着手机,留意她的情绪。
依旧还是淡淡的,裴清欢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知道了。”
她没有多问,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注意身体,回去给你带礼物。”末了,江川北挂断。
“川北说什么?几点回来,我做了他最喜欢吃的菜,不成我就得热热。”外婆还在耳边嘀咕。
心烦的不得了,外婆的话就像是一把盐洒上去,裴清欢有些不耐烦,发了脾气;“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他是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