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推着她往前去,她惊喜的差点笑出来,而前面的林无霜眼眸一沉,他确定这绝不可能是自己特意请来的人,因为那个人生性多疑不可能在那几面逃开的西贝货里马上识辨出来,当即身影一闪,如一道清风,已经掠到了林夕身后,可一圈查探下来根本没有任何人,而容墨也不见了。
林夕跑的太累了,停下喘气,她发现林无霜不见了,脸上慢慢露出了冷笑,手中悄悄滑出一柄薄刀,昨天杀狼时她当着林无霜的面扔掉了这把刀,也料定他的洁癖不会让他去收回,所以半夜又摸黑出来把刀带回去了。
看着刀上的寒光,她笑了,对一个人最好的保护色不是有多狠,而是有多傻,因为没有人会对一个傻不拉几的人上心的,她对容墨是这样,对这个林无霜也是这样,不过林无霜比容墨还可恶,所以她决定来一次狠得。
高处屋顶上,锦衣人默默的看着她,看到这个女子忽然变化的眼神有种从春天直接跨越到冬天的错觉,低头很认真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糯米团子,眼里浮起了浓厚的兴趣。
林无霜再次回到巷子里,林夕已经不见了,这一次换他疑惑了,一路凝眸向前找去,路边靠街一个茶馆里,林夕慢悠悠的喝着茶,这碧螺春的味道还真不错,清冽甘甜,虽有微苦,却更多回味。
她抬头看着林无霜从茶馆面前一阵风般走过去,正想起身赶回那小院子把他的那些新奇宝贝新药都给搜罗走,忽然一颗小石子掷向了林无霜的后背,林无霜邹然转身,恰好看到了正欲离去的林夕。
顿时脸上又换上了笑眯眯温柔无害的表情,挥手大喊道:“媳妇儿,我在这呢,快来追为夫。”
林夕脸一黑,低低骂了声该死的,也转头换上了快要哭的表情:“死神经你在这,给我快停下把药给我。”
两人又开始了猫捉老鼠,这一次彼此很有默契的追追停停,再休息,吃个饭,打个盹,再追追停停,林夕看出这是故意拖延时间,对方似乎在等天黑,难道有什么目的?这个念头在她心里一闪而过。
有一点毋庸置疑的,林夕觉得自己快累死了,似乎把一辈子的长跑都给跑完了,天擦黑时她摆着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着树直翻白眼,嚎道:“死神经,姐不追了,那药你爱给不给,反正姐也出山谷了。”
林无霜一点也无长跑之后的狼狈姿态,还是清风悠悠,笑眯眯的,他挨着林夕坐了下来,林夕也没力气踹开他了。
“你可能怨我恨我,可是过会你就会知道我对你的好了,到时候你还会感激我,说不定一激动还想嫁给我。”
“林无霜,你脸皮这么厚怎么不去刷城墙,另外姐是有老公的人,你懂不懂什么叫老公?”
林无霜很不屑的切了一声:“我又不介意你是二手的。”
林夕一瞪:“可我介意你是个脑子有病的,姐不歧视残疾人,但讨厌脑回路不正常的。”
林无霜看着她眯眼一笑,唇角淡淡的弧度,似一抹悄然绽放的春色,大树下,两人的倒影交织在一起,似一对窃窃私语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