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血洞,然后惊恐的看着她,身体缓缓倒地。
另一个侍卫吓得往后倒退几步当即扯开嗓子大喊:“敌国奸细杀人了。”
最后林夕被几个侍卫五花大绑的压入了府衙大牢,马上吴大人和刚刚回来的统领要亲自审问,一知道她是敌国奸细监狱里的人纷纷对她饱以老拳,或者解恨似的踹两脚,吐几口唾沫,林夕面无表情也不反抗,身体的伤越来越严重血流的越来越多,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油灯枯竭的无力感。
意识有些模糊,唯有执念深刻,救宜春,哪怕她听到了万箭齐发的声音她也不信那家伙会这么容易死。
审讯就在监狱里执行,吴德和统领来的时候林夕已经失血过多晕死过去了,直到有人一桶冷水将她浇醒,这水一浇脸上的血污也去了大半,她渐渐苏醒,眼睛慢慢睁开,一个侍卫将她小鸡般拎起来直接拖拽到审讯室,往地上重重一掼:“大人,这就是杀了守城侍卫的人。”
吴德嗯了一声,声音严厉:“抬起头来。”
林夕身子在发抖,身体忽冷忽热的很难受,体内好似有冰火交替反复,她咬紧牙关缓缓抬头:“救宜春,救他。”
她的声音很低,吴德狠狠一拍桌子正要发怒,一旁的统领却风般的卷了出去,一向沉稳优雅的人竟然将坐下的椅子都掀翻,可见失态。
吴德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统领站在奸细面前,近乎愤怒的下令:“找最好的大夫,立刻马上!”
“统领,你这是?”
容墨转身,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一双眼睛却如冰锥般慑人,吴德不禁一骇,浑身冒出冷汗。
“吴大人,若她真的是敌国奸细被伤成这样也命不久矣你觉得还能套出什么话来吗!”
吴德手一颤,也是心思玲珑人看出了统领神情的不对劲立即起身朝外走:“下官府中有些好药我去找找看。”
容墨二话不说抱起林夕就朝外走,他一向沉稳的脚步微微有些虚,嘴唇紧抿,眼神阴冷痛心,他甚至不敢低头看看她的惨样,他怕自己会彻底失态。
林夕窝在他怀里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安心,就像漂泊的小舟终于靠了岸,她声音低低断断续续道:“阵法动,宜春,危险,射箭。”
容墨脚步一顿,微微点头:“我知道。”
手指一拂直接点了她的睡穴,林夕这一伤伤的非常厉害,伤口流血太多又加上生水一泼很快就发炎溃烂,导致高烧低烧不断,好药、大夫都是日夜不断的伺候着。
容墨也是整整三天衣不解带的同住一屋相陪,有时喂药也是亲手上阵。
没人知道当他看到林夕一身伤的出现在监狱里心里有多痛,有多后悔,有多自责,也没人知道当他听到林夕带回来的只言片言的信息后他有痛心。
人不必去救了,容墨推开窗户,看天缓缓闭眼,想必宜春已经死了。
拓跋的人迟迟不攻应该就是在等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就是张家的阵法,若没猜错拓跋的人其实早就潜伏入古罗和张家私下勾结过了,拓跋的人也定然许与足够让人动心的富贵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