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眼神扫过去,容宣却无半点歉意的笑:“皇叔,你这酒可是玉白酿,侄儿这一细品就不免想起了五年前的江南一行,可惜这些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可这酒依然醇香绵长令人回味无穷。”
话音刚落,容墨眼眸一沉,容月突然站了起来:“抱歉,我需要换件衣裳,皇叔这府内可有净衣房?”
很快便有丫鬟过来带路,容月走时还回头笑望了一眼容宣:“七弟,这新做的衣裳就糟蹋在你的回味无穷之中了,切莫再洒,当小心着些才是。”
“西陵贪腐一案本王也是略知一二,不过听说陈大人这次也是证据确凿,至于最后如何裁决还得看圣上,吾等还是不要私下揣摩的好。”
“西陵贪腐一案是早有论断的,依我看这次是有人吃饱了没事干故意拿些无聊之事来烦扰父皇,此等居心可诛。”
“七皇子为何如此笃定这贪腐一案没有猫腻,毕竟当年结案也是颇为潦草。”
容宣喝了口酒,斜睨了大学士一眼:“那你又为何笃定这案子一定有猫腻?”
大学士一时被他噎住,碍于他的皇子身份只得不答,容墨却将话头接了过去:“听说陈大人这次有了人证,想必真相如何很快便会水落石出了。”
一语出,有人再问,容墨却只品酒言谈间又将话题绕到了满桌美食之上。
容月由丫鬟带着前往净衣房,一般官宦人家都会备有类似的小屋供客人衣衫污脏之时随时替换。
丫鬟在前面走着,过了一个拐弯身子就遭猛击软了下去,容月眸色一冷,依照线报径直往雪竹院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忐忑,有些期待,又有些无奈。
他并不相信那些一见钟情的爱情,可是那天林夕抱着月嵘的头颅跪在地上的身影如同世间最为尖锐的箭一下子戳中了他心底最为柔软的那一块,这世间女人可以很多,但是可以为你不顾一切的却很少,若非那日林夕为了救月嵘也不会导致后来被废,虽然那也是在自己的策划之中的,但只要她够冷那他的计划也只是一个废话。
红尘很冷,皇室的婚姻很无奈,一切都淡如水,唯有那双眼睛如同刺破黑暗夜空的剑,也点亮了他对某种情感的渴望和希冀。
除了皇位之外,唯一的一种期盼,鲜亮的存在。
雪竹院近在眼前,院门口橘黄的灯光亮着,这让他想起了晚归时妻子给丈夫留下的一盏指路灯,心莫名的就静下来了。
正要踏步上前,一个人突然横在了他面前,躬身往后退了几步,抱拳道:“三殿下,这是女眷客宿之地,还望三殿下止步于前。”
容月欢欣的心猛地一收,垂眸看了眼躬身而立的秦寿,温文一笑:“方才见这院内精致秀丽不免有些神往,冒昧了,那就请带路吧。”
“请。”
他们一走,有个人便从院内闪了出来,正是林夕,方才她正在院子里发呆,看到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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