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很惊讶的看着林夕:“正是为此,夫人果真聪慧过人。”
说完他扫了眼林夕手里的锦盒再看了眼那几个暗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几个也是来送东西的?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去请罪。”
林夕伸手一拦:“小寿寿,你急啥,这东西都是我让他们买的。”
秦寿显然不信:“夫人,王府暗卫向来只听从王爷一人,除了王爷没人可以指使他们做事,夫人若真是为他们好,最好保持沉默,否则王爷知道了会更生气,那他们下场也就更惨。”
“林姑娘,秦寿所言非虚,我们擅作主张是该受罚,还请姑娘莫要自责为难。”
三条汉子也是敢做敢当的,当即转身往容墨惯在的书房方向去了。
容墨看到这三人先是眉头一皱有些莫名其妙的,当知道他们为何而来时也是哭笑不得。
“老规矩,每人五十大板,下去领罚吧。”
三个暗卫都有些惊讶,按照规矩是至少要打一百大板的,五十大板已经算是轻的了。
看着三人离开,容墨心有戚戚焉,连跟在身边木头疙瘩一样的暗卫都能懂这份心思,唯独那个女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是可恶至极。
关于西陵贪腐一案终于在刑天监重新开审,由大司章和林丞相负责,因为当年的涉案人员早已伏诛,所以这次审案也不过是陈调老词的再念一遍,由于此案是陈大人挑起的,所以被审人自然就成了他。
“陈大人,西陵一案早已盖棺定论,且证据确凿,你到底还有什么质疑的?”
大司章是个喜欢说直话的人,向来不喜欢曲折蜿蜒,他一捋胡子看着坐在下首的陈大人,陈汉民。
“大司空,陈某的质疑来源于一个人证,此人乃当年贪腐主犯的账房先生,不巧前段时间陈某外出,正好遇到他落魄乡野又见他有些学问便带回府中,那账房先生知我是朝廷命官,又想起当年自己那含冤而去的主子,当即触景生情泪满衣襟一五一十的将真相告知于我。”
“陈大人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当年贪腐一案到底是谁主使,人证又现今何处。”
“七皇子到。”
正当这时,有人通传,一身清白玉色软袍的容宣踏步而来,他手执纸扇,一副偏偏佳公子模样,埔一进来那些官员们便呼啦啦的跪了:“下官拜见七殿下。”
容宣折扇一收,笑盈盈的上前虚扶,与林丞相错肩时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父皇身体不适,太医说了不得操劳滤心,所以便命我前来旁听,也好回去禀知一二,各位大人请继续。”
话音刚落,一旁早有下人将垫着绣团的红木雕椅搬来请他上坐,容宣一撩袍子坐下,看向陈汉名。
“陈大人,父皇说了,若西陵贪腐一案确有问题当得彻查,但陈大人若无明确证据可以证明当年案件有错,那么依照律法该如何,想必大人都是清楚的。”
一番话说得轻轻巧巧,陈汉民心脏猛地一跳,容宣的手在他肩头一拍,一股威压立即窜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