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有些宠溺的瞪了她一眼:“脑袋瓜子里都装的什么?改天我切开看看,至于这人自然是有人送来的,算是一份礼物。”
有这么送礼的吗?还送的这么诡异?脑子进水了吧,林夕低头掰开账房先生的嘴巴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又用细针戳了一点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狠狠一把将账房先生给揪醒了。
再一脚踢了踢那人的侧腰,痛的账房先生啊啊的叫。
“靠,真够狠的,直接给喂了哑药。”
林夕又将那账房先生的手指曲了曲,指关节有些僵硬:“尼玛,把手指都给折断了,这下子又不能说又不能写,废人一个,下手真够狠的,八成是容宣那个王八羔子干的吧。”
“有把握解毒吗?”
林夕有些头疼,哑药看似平常,其实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药,因为它是直接烧坏声带的,毒药可解,声带损坏则是无法修复的,所以她摇了摇头。
账房先生醒了后就啊啊的叫着,两只眼睛满是泪水,看上去很是凄惨。
林夕叹了口气,看看容墨,心一横:“你家中可还有妻儿?”
账房先生点点头。
“其实摊上这事你就是能说话也注定活不了多久,可是人固有一死,也得死的有价值,对不?”
账房先生不明白她要说什么,茫然的看着她。
一旁的容墨似乎看出来了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我这有一种药,不能让你继续发声,但是可以让你的身体机能再度勃发,但这药是属于逆行倒施的,所以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就是大起之后大落彻底摧毁你的身体,不过你别担心,你若就此去了我会让人照顾好你的妻儿,保证他们一生衣食无忧,如何?”
账房先生还有些犹豫,容墨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在他肩膀上:“你家主子向来待你优厚,难道你就不想让他沉冤得雪吗?”
一句话戳到了痛点,那账房先生当即泪流满面,重重点头。
林夕立即将他扶起来,心里却也有些沉重,原来让人心甘情愿去送死也是三言两句就能搞定的事情,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有时候善恶往往只有立场之分。
账本的修复有些棘手,两柱香的时辰过了,也只能恢复个两三成,因为这茶是红茶,颜色颇深。
陈大人安静的等着,垂首低眉,一副看不出心情的模样,这让容宣越发的没底,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以扇击掌,想着那账房先生已经被他弄成了废人,就是来了也说不出话写不了字,至于那账本十之八九是修复不完整了,只要是不完整的东西自然不能作为证物,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时候自己回去一挑拨,陈汉名的小命算是保不住了,这么一想,心情不免好了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吵架声,有个女子在外大声的嚷嚷着,容宣听得心烦让人去问怎么回事,很快有人来报外面有个丫鬟来找陈大人,说是他府里的丫鬟有不得不马上汇报的急事,陈汉民没出声,容宣一挥手准了。
“大人。”
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一回头便见一丫鬟打扮的女子挎着个食盒缓步而来,那女子面容清秀,笑盈盈的长得有几分姿色,全无方才门口骂人的泼辣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