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作为一个流通站,一年年的积累下来,如今的丹东已是百花齐放,任何东西都能在这里买到,真的是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
因为逛的太投入,林夕没有注意到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容墨发现后立即抱着她避开,劲风鼓荡起衣袖,马车几乎是贴着两人而过,刺啦一声,容墨的衣袖被马车上的一个小钩子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林夕一看,顿时怒了,也不顾众目睽睽,一把推开容墨,空中接力几个纵跃就追上了马车,人趴在车顶上,半个身子探下去,一把截住甩到半空的马鞭。
那车夫一看鞭子被人截住,顿时大恼,立即一声大吼:“哪个狗娘养的,给老子松手。”
马车被迫停下,容墨站在马车上对那络腮大胡的车夫微微一笑:“这位先生还请莫要吓到我娘子。”
“你又是谁,给我滚开,别妨碍老子赶路。”
容墨抬抬衣袖:“不好意思,衣服破了。”
“破了回家找你娘去!”
大汉显然不耐烦了,眼睛瞪着铜铃大,林夕正要从马车上跳下来,忽然听到马车里轻微的异响,似乎有人在轻轻的用脚在踢车壁。
听到那声响,大汉脸上露出了微慌之色,林夕眼眸一凝,紧拉车鞭,笑眯眯问:“你们的马车把我夫君的衣服勾破了,不赔点钱似乎说不过去吧,车里坐的可是你们的主子,出来说个公道话。”
“我们主子身体不适,姑娘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可要不客气了。”
林夕和容墨互看了一眼,别人听不出可他们两个武功高强的人能够听出用脚踢打车壁的人受了伤,刚才的踹踢声应该是在向他们求救。
“这位大哥,明明是你弄破我们衣服在先,怎么就成我们的不是了。”
踢打车壁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了,那大汉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气急败坏的掏出一串钱扔过去,林夕接住,笑眯眯的捋下几个,重重的拍在大汉的手心里:“这些就够了,你走吧。”
林夕跳下马车,那车夫骂骂咧咧的急赶着车走了。
“刚才那声夫君尤其动听。”容墨眯着眼道
说完又看着她:“刚才试新药了?”
林夕很是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容墨淡淡的笑,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有什么瞒得过他?
“这人身上有一股味道,是道观寺庙里的香烛味。”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林夕将手中的一串钱抛了抛,抱住容墨的胳膊:“走,先买衣服去。”
这是林夕第一次帮容墨买衣服,平时只觉得他的衣服黑沉沉的,不够华丽,在掌柜的一连声赞叹中她才知道那些衣服的料子都是极其奢贵的,光是一只袖子就够普通人买一箱子衣服了。
林夕在店里挑挑选选,最后选出三件衣服让容墨试穿,容墨在王府时都有京都最好的裁缝上门量身再独家定做,每一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而且极其贴身的,这种直接在店里试穿的经验完全是零,所以当林夕一定要他三件挨个穿过来给她看时,那脸色真的不太好看。
可是当他穿着林夕精挑细选的月白色长衫走出来时,只听到两声抽气声,如果说天上还有气质高雅的神仙的话,那一定就是容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