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十次,让你耍赖了至少五次,也算破了我的例,那么至少下完再走?”
“可是你跟我玩扑克,输了三件衣服,我没让你脱光也算彼此扯平了。”
地上散落着不少林夕自制的扑克牌,对打牌的老手来说要赢一个从没接触过的古人绰绰有余,不过跟对方下棋她就全无胜算了,全靠耍赖泼妇对阵到现在。
“找到那个师尊没?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容墨一出现,林夕的视线和注意力就全都转移了,颜修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身去,看着几乎一面倒的棋局,心里有些无奈的酸涩,这盘棋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下完了吧,有时候这人与人之间就跟下棋一样,晚了一步就什么都晚了。
“你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先离开再说吧。”
容墨抬头看了眼颜修玉,林夕又狐疑的看了眼柳重言,在记忆里慢慢回忆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那个什么”
柳重言笑笑,朝她一抱拳道:“正是。”
林夕又看看他,脑子里转了个弯,渐渐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容墨,容墨淡淡道:“不是我的人,是他的。”
她又看看颜修玉,颜修玉朝她笑笑:“四王爷果然有一双犀利慧眼啊。”
“承蒙谬赞。”
容墨牵着林夕就要走,颜修玉沉默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出声道:“慢着。”
容墨脚步一停,林夕回过头去:“颜修玉,这次没下完的棋就当我输了。”
颜修玉却压根没看她,而是视线落在根本没转身的容墨身上,眉眼间已是充满了冷冽之色:“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总是不停的将她置于险境之中,我希望下次再见她看到的是一个现世安稳,白白胖胖的小赖皮,而不是一个需要时时警惕,就连吃饭喝水都要时刻提防,身上加起来都没几两肉的女人。”
“不牢你挂心。”
容墨回头冲他勾唇一笑,笑的直教人觉得后背冒寒气。
“本王的女人不是笼中鸟,盆中花,她有她的想法和选择,我会尊重她,若是厌倦了这种颠沛漂泊我也会给她一世安稳,再者,你又怎知她甘愿过那种平淡普通的日子,既然是鹰就该翱翔于空,我能做的只是陪伴在侧,护她掠空。”
一番话说得颜修玉无言反驳,他已经从林夕的目光中看到了答案,是的,她并不喜欢待在府里头养花弄草的生活,虽然舒适却像一只没有自我的金丝鸟。
颜修玉总希望她能安安稳稳的活着,不需要风霜剑雨,只需要在他的羽翼下坐看云卷云舒,而容墨完全不阻她,刀山火海,地狱天堂,只要她想去,那么他就陪着一起去,只有让她走遍人世,尝尽百态才知这世间大爱真理,才能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两个男人隔着距离彼此对望,空气似瞬间蒸发静默,林夕紧紧的反握住了容墨的手,刚要说话,柳重言突然脸色一变,飞身扑向颜修玉,同时衣袖大振,挥断一只羽箭。
“都什么时候你们还在这争风吃醋,快走。”
林夕一抬头,当看清周围的景象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周围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的弓箭手,冰冷的羽箭一只只全都对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