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就像是在透过这些物品来寻找着之前的“姜越”留下来的痕迹和过去,努力的想要看到原主的喜好和日常。
而原来的“姜越”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又是什么样的人?
系统回忆着那些资料,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原来的原主,绝对不是姜越通过日常物品和他人口中能够清楚的人。
姜越走着走着来到有着书本位置的地方停下,他伸出手仔细在这里翻找着,想要看看有没有过去的原主留下来的日记,或者其他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原主之前留下来的日记之类的东西。”
【日记?想通过日记之类的获得一些信息?想法是挺好的,但像你这种变态我觉得你压根就不会写日记。从小到大你写过日记吗?小垃圾?】
姜越闻言并没有理他,他跟系统太熟了,这种损人玩闹的话他们平时都没少说,所以刚听到系统说他变态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以为系统是在打趣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系统见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提示也就不再说话了。有些话他不能在说了,说得多了,说得清楚了,那么就是明显的帮助了。而他不应该帮助姜越,来到这里之后无论好坏都该由姜越自己承担。一日内两次的暗示已经是他最大的帮助了,能不能注意到体会到就是姜越自己的问题了。他不会在多嘴也不能多嘴了。
姜越闷头翻了许久,在这些书本中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原主的书本整洁干净,有着字的书本都是写的都是一些高中时期的知识,他的课本没有乱涂乱画,也没有日记或是心情记事,有的只是整齐工整的学习重点,无趣而沉闷的记录。
仔细看看……他写的每一行,每一个字,字体大小间距基本上都是相同的,笔迹工整到太过死板毫无灵气可言。
姜越眉毛一动,他的手指摸过那些字,摸过过去原主留下的痕迹挨个看了一遍,之后态度平静的将书本原样摆放回去。
这一来一回的动作折腾了有段时间,他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不说,还因为翻箱倒柜的动作饿了起来。他晚上本来就没有吃多少,再加上他又是个大胃的,饥饿的感觉让人很难耐。他尝试着用睡眠来解决,却饿的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最后纠结了一番,终于还是忍不住披上件衣服悄悄地去厨房寻找一些食物。
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沈橝是个生活规律很好的人,也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家里的人不知睡没睡但都已经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安静的遵守着沈橝的喜好,不会在沈橝在家的时候随意走动,也不会发出嘈杂的声音。偌大的房子里每一天都存在着让人压抑的安静,沉寂到似乎这里没有任何人生活着,冷的可怕,静的吓人。
姜越脚步很轻,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明明非常小,可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却听起来十分响亮,只因为他的声音是这里唯一存有的声音,才会显得格外响亮不静。
他望着眼前长长的走廊,灯火通明的道路上不存在任何昏暗,明亮的环境让每一个角落都毫无掩饰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没有任何阴暗,没有任何秘密。
这样的环境似乎是主人家喜欢的感觉,也只对这个房子有决定权的人才能决定白日或是夜间的一切,无论是安静的环境,还是夜晚明亮到刺目的光。这里的所有只有沈橝喜欢想要才能存在着。
无论是人,还是环境。
他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用右手摸了摸左手,手上的温度有些凉,皮肤接触的触感带给他安抚性的心里作用。他收回没有用处的思绪一路来到了厨房,轻轻打开了冰箱,一双眼睛在里面转来转去,挑挑拣拣的选择自己想要的食物。
他先在上面的那层选了一圈,然后又低着头看着下面的那层,目光不经意地往旁边一撇又回到冰箱内,麦色的大手缓缓伸出,指尖刚碰触到里面的牛奶,突然间他的动作一顿,背后一冷,凉意袭上他的身体,连带着指尖都变得冰冷木然。
他的动作僵硬下来,迟钝的回忆起着刚才不经意一撇看到的东西,整个人紧张起来。
原主认识昭蛾的成员。
原主恨昭蛾的成员。
蒋玉淮和昭蛾的成员柯莫认识,他们互相知道身份,原主也知道柯莫的身份,知道柯莫是昭蛾还用他当了老师。
原主向来擅长借刀杀人。
原主杀过人。
轻松舒缓的钢琴曲在房间里响起,今日阴天,外边下起了雪,雪花飘飘洒洒的装点着a市,纯白的色彩将这座繁华的城市包围,落下干净美丽的景象。
手旁的奶茶冒着热气,酸甜可口的草莓上面晶莹的水珠滑落到盘子内,水色将草莓衬托的更加新鲜红艳,引得人垂涎欲滴。
“你会让蒋玉淮去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蒋玉淮是昭蛾?”姜越漫不经心地捡起最大的那个,对着房间里的原主照片自言自语道:“从你留下的那些东西可以看的出来你在找昭蛾,听着柯莫的话可以知道你恨着昭蛾。”
照片里的男人板着脸,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华丽的沙发上,旁边放着黑色的装饰枯枝,照片的风格是几年前单调的拍摄手法没有什么亮点,也不是特别好看。
“柯莫说互相知道身份的只有我们三个,那也就是说蒋玉淮也是有着身份的人,这个身份被你厌恶记恨,你不知道蒋玉淮身份之前对他很好,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对他不好了。我想了一下,被你怨恨的身份只有可能是昭蛾,那也就是说蒋玉淮也是昭蛾对吗?”
“柯莫说老蛾子都死光了,你的仇也报了。这句话的意思是昭蛾会招入新血脉,而柯莫和蒋玉淮都是新人,你跟昭蛾结下仇恨的时间应该是很久以前,与他们无关,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你留下的那些报纸的日期是十年前,如果是你跟老蛾子有仇,那么大概结仇的时间应该是在十多年前的时候,按照人选来说……”他舔了舔牙,嘴巴里全是草莓的味道。“你的母亲。”他顿了顿,“她是怎么死的?她的死是不是与昭蛾有关?所以你才会恨上昭蛾。不过,她怀抱里抱着的孩子是谁?现在在哪里?你会记录幼儿园的名字是不是在找那个孩子?在昭蛾后期的绑架案中你真正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林婆婆不知道你来到沈家之前的事情,在入沈家之前你的过去又是怎么样的?”
他歪过头仰起脸,照片中的原主是那般严肃冷漠,带着复杂的阴沉占据着他的视野,他从容的看着前方,无法在回答姜越的任何问题。
“说来可笑,比起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其实你更像是那个心理扭曲的被攻略者。”姜越靠在沙发上看着原主的相片许久说出这句话,“真的,这明明是别人的故事,但现在看来却是你占了大多数的迷雾和主线,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疲惫的收回了目光,“也许我应该去看看你母亲死亡的过程,可在那之前我需要先从沈家出去。”
“抢在约好的时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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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在沈家找到了一个身材与他相似的保镖,他把对方叫了过来,将沈橝买给他的奢侈品以低廉的价格卖出去了一半,得到了一部分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