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却是一脸严肃,一行都不放过地看着苏敏仪的档案。这份档案,他查了三年,却始终因为鞭长莫及拿不到。本不想找老战友,但是现在案子破了,他好不容易才有理由名正言顺来了一趟京城。错过了这次,下次很难再有机会。毕竟到了他这个职位,这个年纪,随便离开自己的地方,很容易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年轻时谁没激斗过,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通常离休后的高级军官,不会随便跨地区。
“为什么少了一页?”
陈叔听到这句,才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去道:“这就是我拿到的,只有这些。”
苏敏仪档案上少的那一页,正是她出事前,来京城执行任务的那一页,也是最关键的一页。
苏向阳看着陈叔,道:“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陈叔头也没抬,只是道:“你也是过来人,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应该一清二楚。上头想让你知道的,你自然能知道;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你也别去深究。”
“她是我唯一的亲孙女!”
陈叔听到这一句,才抬头,看着他,别有深意道:“就算是亲孙女又怎么样?人已经这样了,况且已经过了三年,而你自己也半只脚进棺材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苏向阳看着陈叔,半响,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身体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他已经老了,再也都不起了。也许,他真的该永远躲在南京,不再出来。
陈叔看他的样子,将他手中的档案拿过道:“咱们都是老同志了,凡是就求个善终吧。”
苏向阳抬头,看着陈叔,半响拄着拐杖站起来道:“你这么多年,不会是为善终这么简单吧?”
陈叔笑着没有说话。
“老陈啊,这么多兄弟,最后,还是你最有本事。老徐家的孙子没了,我没了孙女,只有你,都好好的……”苏向阳说着,推门出去,也没有和老陈道任何别。
陈叔看着他的背影,面上还是带着笑容。等人走了,他重新拿过刚才的报纸,继续看起来。只见他翻过一页,一张被夹起来的白色A4纸赫然显露。
这张,正是苏敏仪档案上缺少的那一页!
陈叔将纸张拿起,看了一眼,将那一页放回原处,然后拿起文件和废旧报纸,离开门卫室。
秦婷不过是换了身家居服出来,贺鎏阳已经开门进来换了鞋。
秦婷道:“你不是应该回医院?”
贺鎏阳笑着道:“我跟医生说了,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需要再住院了。”
秦婷点头,自顾接了杯水,没有多说。
贺鎏阳看她喝水,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头放在她肩上,笑着道:“我也渴了。”
秦婷转头,正要说话刺他,可是刚开口,嘴巴就被人含住。然后,口中的水直接被侵入的舌头卷过去,并且四处洗礼了一番。
“真解渴。”
给读者的话:
还在写,刚好过了十二点,直接发了。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