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压根就是在变相的威胁她。
某男人的俊脸,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给她消毒抹药的动作如她所愿地放轻柔了。
夏侯欢儿满眼哀怨地望着他认真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的俊脸,腹诽:丫的,只管官洲放火,不准百姓点灯,霸道,**,**。
当她有事儿的时候,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地为她,但是他有事儿的时候,他却连她一丁点的付出都不想要。
真是个令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过了半响,她靠在他的怀里,随口问:“在隔壁房间,你是被我的鲜血吸引出来的吧,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吸我的血?”
东方邢给她处理伤口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上次,我无意识地吸了你的血之后,我就让别人给我催眠过,碰到你的血,我潜意识里,就会产生抗拒。”
夏侯欢儿惊讶地望着他:“居然还有这种事,那司晨把血袋拿进去的时候,你喝了吗?”要是他没喝,那她岂不是白费心思?
东方邢点头,深邃的眸子,冷冰冰地睨着她,默了。
夏侯欢儿好奇地追问:“你潜意识里抗拒喝我的血,那你最后是怎么喝了我的血?”
东方邢收回眸光,脸色有点不自然,继续低首帮她包扎伤口,露出一副不打算回应的表情。
看到他这副神情,夏侯欢儿更好奇,更想知道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继续追问:“你到底是怎么喝的?快点告诉我,别卖关子,别吊我胃口了。”
邢爷忍了忍,目露凶光地瞪着她:“再问,老子灭了你。”
咦,反应那么大,一定是发生了很很有趣儿的事情。
他越是不说,夏侯欢儿越是想知道,心里就像有只无形的猫爪在挠着,心痒啊~
她憋住笑意,身体往他身上倾,坏坏地笑着说:“好吧,不问就不问,我自个儿说自己的,难不成,你被司晨——用灌的?”
夏侯欢儿的话儿才刚说完,伤口上猛然一痛,顿时一声足以掀翻船顶的惨叫骤然响起:“啊……”
被戳中痛脚的邢爷恼羞成怒了?
难不成堂堂尸王真的被自己的属下灌?!
怎么想怎么滑稽,怎么想怎么惊悚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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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司晨守着未来半响,还没见到她醒来,这发愁的,肠子都打结了。
她为什么那么久都还没醒过来?
如果她再也醒不来……
不,不会的,她一定可以醒过来的。
他连想都不敢想那坏的一面。
他紧紧地握住未来的手腕,有些焦急,有些不舍。
虽然他们认识的日子并不算很长,但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是深深地影响着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挣扎过,也彷徨过,也许是看到东方邢和夏侯欢儿结合的幸福,所以最后,他欣然地接受了这种感觉,让她走进自己的世界里。
却不想,百年毫不动摇的心,却在她的身上土崩瓦解。
尝试,宛然已经成为,再也抽不开脚的深潭,只能越陷越深,而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