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为母亲捶着背,悠悠地说。
“妉儿,妇人之见!”赵王妃懊恼地嗔怪小妹妹。
谢妉儿一笑说:“姐姐何尝不是妇人?”话语颇是顽皮。
“听说世子爷要留在京城,不必去边关了?”老夫人问。
赵王妃叹息一声:“这消息果然传得快。皇上口谕,可是赦了这匹野马驹了,珏儿这些日子听说不必去他父王身边,兴高采烈的梦里都笑醒呢。”
“本是个好事,免得为这孩子提心吊胆的,毕竟还年少些,打打杀杀的,”老夫人不无担忧道。
赵王妃说,“这也是皇上心疼珏哥儿这侄儿,说是珏儿活像了赵王年少时的模样。皇上平素同赵王这幼弟兄弟感情好,如今看到珏儿益发的怀旧不舍,怕他在军中有个闪失,就执意将他留在京城。”
“太后就常说,诸多的亲王里,皇上独厚赵王这幼弟的。”老夫人点头附和。
“直到了如今,赵王见到皇上这哥哥都未免有几分敬畏诚惶诚恐。前些时为了废太子的事儿,王爷一时气急同皇上争执了几句,惹得龙颜大怒,没头没脸的就罚了赵王爷顶了大风在殿外跪了一夜。事后又赐了一副羊皮护腿给他。”
忽见流熏和毓宁郡主拉着手进来,赵王妃才咽回了话。
流熏笑盈盈的近前去见礼,才倒身下拜,就被赵王妃拉起揽在怀里夸赞几句。还不等说完话,毓宁郡主也扎去她怀里争宠般腻了片刻,赵王妃一边抚弄毓宁的头,一面问封氏:“听说十二殿下如今在府上?”
封氏点点头说:“皇上打发来寻老爷练字的。”
赵王妃沉吟不语。
晚晴随了世子景珏一道入内来给王妃见礼。
晚晴将手里的空竹递还给毓宁郡主说:“郡主,您的空竹。”
毓宁瞟她一眼努努嘴,旁边的嬷嬷过来接过,她对晚晴不屑一顾。
众人也只顾说笑,无人理会晚晴,倒是流熏在暗自观察晚晴,晴儿果然是个见缝插针的,就看英武魁伟的赵世子同晚晴一面就对晚晴颇为留意,如今对晚晴处处英雄救美般的呵护,可见她的手段高明。
“熏姐姐,咱们外面去耍。”毓宁郡主早已耐不住寂寞,扯着流熏的衣袖就要向外跑。
“宁儿!”赵王妃嗔怪着,却拿女儿无可奈何,“这丫头,被她父王娇惯坏了。”
老夫人笑道:“做女儿时任性的日子也没有几年,一转眼,就要嫁人了。”
随手塞个佛手瓜给毓宁,摸摸她小脸又嘱咐流熏:“乖,都下去玩儿吧。”
话音未落,就听“哗啦!”一声巨响,守在窗边的丫鬟婆子们一阵惊叫,贴窗的鸡翅木花架子上的一只青花冰梅纹盖罐被打碎一地,汤水四溢,惊得一旁侍立的丫鬟婆子们惶然跳开,却恰撞在了端茶的方春旎身上。
方春旎立足不稳,身子跌扑出去,惊得“呀!”的一声惊呼,撞去了一人身上,一盏热腾腾的茶就扣在那身名贵的团花箭袖小王袍上。
惊得方春旎脚下一个趔趄,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呼一声:“表妹留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