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面传来金嬷嬷的声音。金嬷嬷是大夫人封氏房里的人,又是展颜的乳母,若是寻常的事,也不敢劳动她来传话。
流熏心头一凛,眼前就要开膳,老祖母该在堂上等候了,这个时分,爹爹若没有万分紧急的事儿,不该此刻喊她去问话。难不成是断栏伤人的事,爹爹对她有所责怪?
“可就是传了我一个人去?”流熏试探问。
“老爷吩咐大夫人也过去大公子的房里问话。”金嬷嬷说。
哥哥房里?
流熏心里不由一阵狐疑问:“可知是为了什么事儿?”
金嬷嬷摇摇头,支吾道:“仿佛是老爷的一本书册寻不见了,说猜是大小姐你或是大公子去过他书房,误拿了去。这会子在大公子的房里候着呢。”
什么紧要的册子,如此大费周折的,寻了她去哥哥房里问话?
方春旎打量一眼流熏取笑:“熏儿,你可是去大舅舅书房淘气去了?”
流熏摇摇头,心里却提起几分小心,如今谢晚晴侥胜,莫不是乘胜追击来算计哥哥子俊了?
她故作平静地对春旎说:“想是哥哥拿错了书,我去去就来。旎姐姐先去祖母房里用膳吧,代为禀告祖母一声。”
方春旎似觉出些不祥,担忧的拉紧流熏的手说,“我陪你一道去见大舅父?”
流熏顽皮的一笑说,“旎姐姐哪里是担心熏儿。”
方春旎羞得面颊一红,丢开她手骂一句,“饶舌!”任了她离去。
金嬷嬷引了流熏来到前院的书馆,迎面看到继母封氏也疾步赶来,见了她轻声问:“熏儿,可是你淘气拿了你爹爹的东西?”
流熏摇摇头。
门口的小厮们慌忙起身恭敬的引了流熏和封氏向谢子俊的卧房去。
流熏疑窦更生,平白的,爹爹如何喊她来到哥哥的卧房,而不是书房?
才进了屋门,还不待流熏见礼,谢祖恒一脸怒色转向她,手徐徐抬起,手上晃晃的提着一个玫瑰紫色的荷包就在流熏眼前摆来摆去,上面绣一对儿鸳鸯交颈眠的图案,颇是惹眼。这荷包她未曾见过,只是爹爹如此动怒的展示给她看,似在问罪,流熏一惊,心知又有人在设计她。
夕阳阴测测的光影洒在谢祖恒的面颊上,他一扬手,那荷包狠狠地扔去流熏脚下,怒道:“你干得好事!”平日父亲对哥哥严厉,对她还是宠溺的,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话实属少有。
流熏扮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委屈道:“爹爹的话,女儿不明白。”
“你不明白,为父也不明白呢!”谢祖恒愤愤道,转向了封氏喝问,“你就是如此治家的?”
“母亲,爹爹冤枉女儿,不知哪里寻来的腌臜物,就问罪女儿?”流熏一脸委屈。
封氏忙拦了流熏在身后低声问谢祖恒:“老爷,这,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怎么就赖上了熏儿?”
“我回书房,不见了一份紧要的公文,听说俊儿一早去过书房取书,就疑是他误夹带了去,就来他房里来寻。谁想,竟然在枕头下发现了这个东西!”谢祖恒一脸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