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色一沉,颇有不快。
流熏忙打趣说:“大哥耳垂儿大,算命的说他是有福之人,兴许运气好,果然就蟾宫折桂呢!”
一句话谢子俊反不快了,刮了流熏的鼻子奚落她:“天子门生,哪里有撞大运得来的?”
“可你也是谢阁老的门生呀,”流熏摇头晃脑道,“天子还是咱们爷爷的门生呢。”
“熏儿,打嘴!”老夫人嗔恼着,一手搂过一个在怀里,看了这对儿小兄妹,说不出的疼惜。
丹姝笑盈盈的进来,手里捧了个托盘说:“老夫人,大小姐为老祖宗备下的寿礼。可是昨夜巴巴地绣了一夜。”
“雨润天青富贵花鲛绡帐,百子纳福荷包,还有……”丹姝笑盈盈地报着寿礼,流熏早就滚去老夫人怀里撒娇地说:“老寿星,人家绣得不好,您是知道的,没有哥哥的丹青妙笔,也没有妹妹们的绣工精巧,还央了丫鬟姐姐们帮衬我许多呢。可不许笑话熏儿。”
她翘个嘴撒娇,仿佛稚嫩的画作就要拿来示众。
老夫人笑眯眯地搂着流熏说:“难为你有这份心,祖母就知足了。”
谢展颜在一旁撇撇嘴,颇是不屑,哪里有她的贺礼昂贵。
谢舞雩规规矩矩的垂头不语,似乎看了那名贵的鲛绡质地的寿礼,自惭形秽。
一旁的春旎和毓宁一看到流熏的寿礼,凑过来观看。
四夫人慕容思慧的眼却不离那抹额,笑了说:“这是熏姐儿绣得吗?果然巧手。”
展颜一听是流熏送给老夫人的寿礼,一侧头鼻子一哼,拉扯了毓宁说:“咱们去外面玩。”
四夫人笑盈盈地去拿那抹额,流熏说:“哥哥的观音像画的好!”
毓宁看到了谢子俊的画,眼前一亮惊叹:“是大哥哥的手笔吗?”
那艳羡的眼神惊叹的声音,惹得景珏都酸酸地说:“宁儿,如此厚此薄彼,哥哥可要恼了,你何时如此赞过哥哥呀?”
谢子俊反是被说得有些脸红,立在一旁颇显窘态。
只有赵王妃在一旁是别有一番不能告人的心思的。皇室宗族的女儿,婚事都需皇上指婚。不是下嫁臣子家的子弟,就是和亲去番邦部族。可如今朝廷国库空虚无力征战,皇室有意停息边关战事,要在宗室女子中寻一郡主和番。这消息还是皇上身边的人密告给她的,可巧毓宁的名字就在待选的宗室女子内。除非,为毓宁寻个夫家,上奏皇上,才能救毓宁不去远嫁。她一直看中侄儿谢子俊,可是母亲却偏偏不肯吐口。
赵王妃拉过腼腆的子俊笑了打量着说:“俊儿如今英挺了许多,再不似儿时哭哭啼啼的样子了。还记得那年你六岁,你珏哥哥抱着熏姐儿去耍,急得你牵着姑母的衣袖伤心地哭了问,‘分明是我的妹妹,怎么变成他的妹妹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记起往事,谢子俊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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